最后两人虽然没吃完九宫格，却收获了老板送的“最佳勇气奖”——印有“辣不怕”字样的丑萌围裙。

回民宿的路上，陈梦妮穿着围裙晃悠：“明天穿着这个去坐长江索道，肯定超拉风！”

方牧揽过她的肩：“得了吧，人家还以为我们是逃班的火锅店员工。”

夜风吹过，带着嘉陵江的水汽，把两人的笑声吹得老远老远。

拐过一个巷口时，陈梦妮的鼻尖先动了动。

她突然扯停方牧的袖子，指着五步外那盏摇晃的红灯笼——竹制挑杆上串着的糖葫芦在月光下晶亮剔透，山楂裹着琥珀色糖衣，顶端还缀着颗亮晶晶的芝麻。

“方牧方牧！”

她眼睛发亮，拽着他往摊位蹦，“是草莓糖葫芦！上次在抖音刷到过！”

卖糖葫芦的大爷穿着对襟褂子，指尖的老茧蹭过草靶子时沙沙作响：“妹儿好眼光，这是咱独家手艺，三十块一串！”

方牧的眉毛瞬间拧成麻花：“大爷，您这比火锅店锅底还贵啊？”

大爷却不慌不忙，用竹签敲了敲糖衣：“小伙子懂啥，这糖是用黄冰糖加蜂蜜熬的，糯米馅里拌了桂花，草莓都是空运来的——”

话没说完，陈梦妮已经掏出手机扫码，甜滋滋的声音盖过方牧的嘀咕：“没事！难得遇见嘛！”

竹签递过来时，方牧盯着那串“天价”糖葫芦直摇头：“这哪是卖糖葫芦，分明坑人……”

陈梦妮却踮脚把山楂递到他唇边：“尝一口嘛，就当买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