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确实不错。”苏然点头，“虽然刚入学时大多数都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他们都成长了很多。”

山顶有一块平整的岩石，苏然和余诗曼坐了下来。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训练场，学生们像蚂蚁一样在山路上奔跑着。

“一届比一届更加努力。”余诗曼看着下面的学生们，眼中满是赞赏，“真的很佩服这些孩子们的勇气。最开始来的那批学生，有的连十公里长跑都坚持不下来，现在看看这些新生，个个都像小老虎一样有劲。”

苏然若有所思地点头：“环境能改变人。在这种氛围下，再懒散的人也会被带动起来。”

“不只是环境。”余诗曼侧头看向苏然，“更重要的是有一个好校长。”

苏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正说着，山下又传来了学生们的喊声。原来是又有一批新生开始了越野训练，他们看起来比刚才那批更加年轻，应该是刚入学不久的新新生。

“苏校长！苏校长！”有学生发现了苏然，立即激动地挥手。

苏然站起身，向他们挥手示意。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学生们更加兴奋，跑步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

“看到没有？”余诗曼笑道，“你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苏然重新坐下，看着远处的夕阳：“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这样训练他们真的对吗？这些孩子本来可以在家里享受安逸的生活，却被我拉到这里吃苦受累。”

“你在怀疑自己？”余诗曼有些惊讶，在她印象中，苏然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

“不是怀疑，只是…有时候会想。”苏然望着远方，“不过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他们学会了坚持，学会了不放弃。”

余诗曼静静地看着苏然的侧脸，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这个平时总是严肃冷酷的男人，此刻显得格外温柔。

“苏然。”她轻声叫道。

“嗯？”

“谢谢你。”

苏然转头看向她：“谢什么？”

“谢谢你创办这所学校，谢谢你给了这些孩子一个成长的机会，也谢谢你…”余诗曼停顿了一下，“让我见证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