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
(╯°Д°)╯︵┻━┻
好家伙!
堂堂新晋大罗,秩序之神的伟大神力拥有者,成就伟业后的第一个宏伟目标,居然是重操旧业,升级碰瓷?!
你这秩序之神当得也太抽象了吧?!
我这真魔之躯真该给你才对味!
“打住!打住!”周牧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碰瓷的事儿……容后再议!”
“先看看我们升华后的能力具体变成什么样了,也好心里有个底,知道以后出去……咳,出去‘行侠仗义’的底气在哪。”
蚊蚊觉得周牧说得有道理,暂时压下了“碰瓷宏图”,乖巧地点点头。
她伸出小手,轻轻搭在周牧的肩膀上,掌心泛起莹白的秩序之光,
“别抵抗,让我看看。”
周牧行善如流,卸下所有防御,坦然接受这份源自秩序权柄的洞察。
瞬间,两道由纯粹光质构成、散发着各自本源气息的“属性面板”,清晰地浮现在两人的意识视野之中。
……
【真魔之躯:混沌之神(永恒)】
【进化:每次死亡/受伤/吸收负面情绪时,肉体将分解为“概念黑雾”后重组,重生后力量翻倍(无上限)。】
【不灭:存在锚点已超脱“常理”束缚,独立于常规生死轮回与因果律之外。】
【绝响:死亡瞬间,可将导致自身死亡的致命伤害,以指数级倍率增幅后,强制返还于攻击者本源。】
【深渊:累计死亡七次后,附加攻击特效“存在侵蚀”。】
【存在侵蚀:从根源信息层面彻底抹消受术者存在痕迹。(不可豁免)】
……
【仙灵之躯:秩序之神(不朽)】
【进化:每次守护/共鸣/吸收正面信念时,躯体将分解为“法则光粒”后重铸,重生后力量翻倍(无上限)。】
【不灭:存在锚点完美嵌合于“常理”运转之中,与秩序共生共存。】
【回响:守护目标时,可将自身承受的伤害,以指数级倍率转化为无视防御的“真实伤害”,回赠于攻击者。】
【圣域:累计完成七次重生后,附加攻击特效“存在编织”。】
【存在编织:从根源信息层面彻底重塑受术者存在形态与定义。(不可抗拒)。】
……
“这……”两人看完自己和新获得的恐怖能力,都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她们有想过升华后的能力会很强,但绝对没想到会强到这种匪夷所思、近乎耍赖的地步!
“我……我这是……无敌了?”蚊蚊低头看看自己白皙的手掌,又抬头看看周牧,一脸的不可置信。
“好像……是的……”周牧也喃喃自语,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在他的预想中,只有达到创世级神力,才能真正无敌于墟界。
却不曾想,仅仅是刚刚踏入“伟大神力”层次的她们,在规则层面的运用就已经达到了普通大罗难以企及的高度!
而“进化”带来的无限力量叠加潜力,更是意味着只要她们“死”得够多或者“守护”得够多,其纯粹力量甚至能无限逼近、乃至匹敌真正的Lv.99!
这简直颠覆了他对力量体系的认知!
这一刻,周牧对自己那源自本体的“神性”本质,有了更深刻也更惊悚的认识。
仅仅是一个被他用神性扭曲强化后“泄露”出来的法门,竟然能催化出如此不可思议、几乎能打破常规逻辑的恐怖存在!
那若是不计代价地“捏造”呢?
会诞生何等怪物?
要不要……去「翁法罗斯」试试?
“喂!!!”蚊蚊不满的声音将周牧从危险的畅想中拉了回来。
她看着周牧那又陷入呆愣、神游天外的表情,头顶瞬间浮现出一个(╬◣д◢),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说着说着就又愣住了!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是不是在想别的女人了?!”
周牧瞬间回神,求生欲爆棚,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想!”
他赶紧指了指意识中还未消散的面板,“我只是在震惊于这能力的强度,顺便……稍微发散联想了一下下未来可能的应用场景……”
蚊蚊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头顶的愤怒表情包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还是哼了一声,
“有啥好想的?不就是无敌了吗?无敌了我们也得去碰瓷!”
周牧:“……”
合着您老人家这碰瓷执念是刻进DNA里了是吧?
简直离了个大谱!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教育之路任重道远。
随即双手用力按在蚊蚊的肩膀上,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试图将话题引向“正途”,
“蚊蚊,你听我说。”
“我们现在已经是站在墟界顶点的大能了!”
“拥有了如此伟力,一定要做些更有意义、更符合我们身份地位的事情!”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使命感,
“比如,你看这洪荒大地,巫妖争锋,生灵涂炭,秩序崩坏。”
“我们完全可以运用你的‘秩序’权柄,去帮助那些在战火中挣扎求存的弱小生灵,重建家园,重塑秩序,给他们一个真正能够安心栖息、远离纷争的港湾!”
“这才是大罗神圣应有的担当啊!”
蚊蚊:“???”
她用一种看史前怪物的、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盯着周牧,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不是,你脑子是不是被那魔气冲坏了?”
蚊蚊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荒谬感,
“我是谁?我是嗜血黑蚊啊!天地间第一只也是唯一一只成了大罗的黑蚊蚊!”
“你居然想让我去当什么救苦救难的秩序守护者?去给那些生灵当保姆?”
她激动地挥舞着小拳头:“我不把他们统统抓起来关在一起当长期储备血食,就已经是我蚊蚊大人心地善良、法外开恩了好吗?!你还指望我去重构秩序?!”
周牧被怼得一怔,下意识反驳,
“可……可你之前不是说,想建造一个‘完全平等,没有尔虞我诈’的世界吗?”
蚊蚊闻言,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周牧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不是我的后半句吗!我的原话是——”
她深吸一口气,叉着腰,一字一顿地大声复述,
“‘建造一个完全平等,没有尔虞我诈,任我肆意挥霍的世界!”
“核心是‘任我肆意挥霍’!肆意!挥霍!懂吗?!”
“平等和没有尔虞我诈,那只是为了让‘挥霍’更爽、更没负担的背景板!”
周牧:“……”
焯!
原来是我理解出了问题!
这姑娘骨子里根本他妈一点儿都不“秩序”!
她就像一只被关押了无数年、终于挣脱牢笼获得自由的小鸟,只想在这广阔天地间尽情撒欢、肆意妄为!
所谓的“平等世界”,不过是她为自己打造的、可以随心所欲玩耍的超大游乐场!
之前的善良,也只是天性未泯,不至于太过出格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周牧的表情从错愕转为彻底的无奈,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算了……你开心就好。”
他认命地摆摆手,“反正墟界自有其运转的命数,我们不去强行干涉,或许对它本身也是件好事。”
“只要……”他顿了顿,看着蚊蚊,“别玩得太过火,把自己玩进去了就行。”
“嘻……”蚊蚊听了这话,立刻眉开眼笑,头顶的符号瞬间变成了一个开心的(づ。◕‿‿◕。)づ。
她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摸着光洁的小下巴,带着点商量的口吻说道,
“不过……虽然我们不打算直接插手去管洪荒的闲事,但要是这里真变得乌烟瘴气、到处都是战火和废墟,那咱们俩住着也不舒服,玩着也不痛快,对吧?”
周牧点点头,这倒是实在话。
蚊蚊继续说道,“所以呢……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去……嗯,稍微帮帮那位‘盘古遗孀’?就是那个总在洪荒大地上到处奔波、缝缝补补、抢救世界的女子。她好像一个人撑得很辛苦的样子……”
周牧闻言,心头猛地一跳,脸上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丝僵硬,他立刻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
“咳……她?她也是大罗啊,实力不弱,或许……根本不需要我们多管闲事去帮忙吧?”他试图打消蚊蚊这个危险的念头。
蚊蚊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周牧,
“你在说什么屁话?”
“大罗怎么了?大罗就不是人……哦不是,就不是生灵了?”
“你以为大罗就能一个人孤零零地、没完没了地在废墟里徘徊无数元会吗?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都怕她哪天承受不住,彻底黑化了呀!”
周牧被怼得哑口无言,只感觉额角有冷汗渗出。
我的小祖宗!
这要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让你去跟三月七碰面,那我精心编造的剧本不就彻底露馅儿了吗?
虽然现在已经崩的差不多了……但那不还有没崩的地方吗!
我周牧也是要面子的啊!
想到可能的社死场面,周牧瞬间头皮发麻。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将蚊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用一种语重心长、仿佛饱含人生哲理的口吻说道:
“蚊蚊啊!你听我说!”
“这世间万物,每一个生灵,都有其既定的命运轨迹。”
“若你真心看她顺眼,想要拉她一把,这并非什么坏事,反而说明你心地纯善。”
他捧起蚊蚊的小脸,眼神无比“真诚”,
“但是!你要记住!在想要伸手拉一个人的同时,必须算清楚,自己将要为此背负何等沉重的因果!”
“有些生灵的命运之线,其牵扯的因果业力,沉重到……”他刻意停顿,加重语气,“……或许倾尽你我这新晋大罗的全部所有,都无法填补其万分之一!甚至会引火烧身,万劫不复!你……明白了吗?”
他希望这番“危言耸听”能让蚊蚊知难而退。
蚊蚊静静地听着周牧这番语重心长、仿佛为她着想的话语,澄澈的眼眸中倒映着周牧有些紧张的脸庞。
蓦地,她眼底深处那丝狡黠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的声音变得轻如呢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你这人呀……”
“一直都是这么嘴硬心软,口是心非。”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周牧有些僵硬的脸颊,
“你当初帮我改命的时候……”
“……可曾在意过一丝一毫的因果?可曾计算过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周牧脸上的表情瞬间彻底僵住!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瞳孔猛地收缩到极致,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怀中少女那双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睛。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掉马了?
蚊蚊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他震惊失措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又带着点点促狭的笑意。
她微微仰起头,将自己的眉心,轻轻抵上了周牧的眉心。
两人额头相贴,气息交融,意识仿佛在这一刻无限接近。
“一只能直呼‘天道鸿钧’之名而未被察觉、未被天谴的蜉蝣……”
“一只能随手改造无上法门,将之转化为另一种通天大道的蜉蝣……”
“一只近乎知晓洪荒过去未来一切秘密、动辄观测天机的蜉蝣……”
她每说一句,周牧的心跳就漏跳一拍。
“你真觉得……我会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吗?会天真地以为,这一切都只是‘运气’或者‘天赋’吗?”
她微微摇头,发丝拂过周牧的脸颊,带来一阵微痒。
“我从不愚蠢呀,我的蜉蝣先生。”
“我只是……”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终于解脱的释然和长久等待后的委屈。
“……一直在等着你,亲口对我摊牌罢了。”
“蜉蝣先生”这四个字,将周牧最后一丝侥幸彻底戳破。
他知道,此刻任何狡辩都是徒劳,甚至是对眼前这个聪慧少女的侮辱。
再骗下去,就不礼貌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蚊蚊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眼神却带着洞悉一切的狡黠,
“知道你这具漂亮皮囊下,其实藏着一个雄性的灵魂吗?”
她歪了歪头,小脸泛起一丝回忆的红晕,带着点娇嗔,
“如果你单指这个的话……那大概是和你同行的第二年吧?”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周牧的胸口,
“哪有雌性会像你这样,对其他雌性的那么痴迷?”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床榻上相拥而眠吗?你抱着我的腿,都快把我摸秃噜皮了!”
蚊蚊模仿着周牧当时的样子,眼神迷离,语气夸张,
“你那时的表情,啧啧,活脱脱一个被色欲冲昏了头的凡俗登徒子,哪还有半点你平时装出来的清冷仙子模样?”
她顿了顿,脸上的促狭更浓,
“当然,这只是其一,也是最明显的破绽。”
她的表情认真起来,目光扫过周牧全身,
“最重要的是,你的生活习惯,走路姿势,战斗时的发力方式,甚至是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和你此刻这具倾国倾城的‘雌性’皮囊格格不入。”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男人在笨拙地操控着一具不属于他的女偶,很怪异,也很……抽象。”
周牧:“……”
破案了!
原来是习惯出卖了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选择现在才摊牌?”
蚊蚊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和脆弱,声音也轻了下来,
“我……怕呀。”
她抬起头,直视着周牧的眼睛,那眼神清澈得让周牧心头一颤,
“我怕我摊牌太早,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你会觉得我是个麻烦,然后……”她咬了咬下唇,“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像从未出现过一样,让我再也找不到你。”
她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周牧的手臂,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霸道,
“而现在,不一样了!”
“你我同为大罗,拥有‘伟大神力’!就算你想躲,也躲不掉!”
“上穷碧落下黄泉,无论你藏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揪出来!”
周牧彻底怔住,看着眼前少女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执着与依恋,心底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有被看穿的窘迫,有秘密暴露的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如此深沉、如此纯粹地在意着的……悸动。
其实从最初相遇开始,他就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蚊蚊对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怀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亲近与信任,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解释的爱意?
那时他以为是自己的感知出错,或是对方天性使然。
但现在细想起来,那绝非错觉!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像是……在看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
可这根本说不通!
他降临洪荒的行踪,是绝对的机密,连母亲都未必完全知晓每一步细节。
他自信无人能窥视自己而不被察觉!
就像此时此刻,他就能清晰地感知到,在无比遥远的未来时间线上,正有几道目光跨越时空长河投射而来,其中一道最为熟悉的,正是星宝。
出于某种放任和看戏的心态,他并未屏蔽这些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