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小浣熊的真实目的

“这是……?”他有些惊悚的问道。

镜流和符玄看着自己手臂上倒竖的寒毛,几乎同时抬头看向星宝。

星宝没在意三人的反应,随口回复道,

“我家家长怕我在外面吃亏,送了我三件神器。”

“头一件,就是你们之前见到的开天斧。”

“第二件藏在我背包夹层里,是个科技造物,启动后足以把整个人间界崩成尘埃。”

“不过那玩意儿启动手续太繁琐,我还没捣鼓明白。”

她晃了晃手中泛着灰雾的羊皮纸,

“而这第三件,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星宝用炭笔轻轻敲了敲羊皮纸,灰雾顿时翻涌起来,开始在纸上缓缓凝聚出「红孩儿」的姓名,

“这东西的功能非常简单,就四个字。”

“——写谁谁死。”

符玄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那这东西若是到了歹人手里……”

“先别管这些。”景元神色凝重,抬手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将目光投向星宝,沉声道,

你确定这神器能对半步大能者起效?

星宝听闻,嘴角微勾,“小了!”

“什么小了?”景元疑惑。

“格局小了!”星宝用力拍了拍胸口,语气豪迈,

“别说半步大罗,就是那些诸天万界的大罗强者,见了这张纸也得绕着走!”

她顿了顿,用炭笔重重敲了敲泛着灰雾的羊皮纸,

“我做个实验,你们就明白了。”

话音刚落,星宝便运笔如飞,「天道」二字即将在灰雾中显现。

下一瞬,

黑莲空间中,紫霄神雷骤然涌现,在星宝面前具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抹去了灰雾中即将生成的「天道」二字。

星宝眨了眨眼睛,又试探着刻下「太清」二字。

瞬间,阴阳二气汹涌而出,将那团灰雾搅得粉碎。

看那急切的势头,仿佛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这超乎想象的景象,看得三人目瞪口呆。

大罗强者也有忌惮之物?

这话说出去,恐怕都没人敢信!

就在三人还沉浸在震撼中时,「红孩儿」三个字已经稳稳地显现在羊皮纸上。

刹那间,黑莲之外的空间诡异地泛起涟漪,一朵碗口大的昏黄漩涡毫无征兆地浮现。

红孩儿刚扯开嗓子要怒骂,那昏黄涟漪便如活物般缠住他的衣角。

仅仅瞬息之间,他周身半步大罗的磅礴气息如同被刺破的气球,“嗤”地一声飞速消散。

脖颈间狂舞的魔纹黯淡成灰,眼底翻涌的暴戾与疯狂瞬间被茫然取代。

这个曾不可一世的圣婴大王,此刻如同被抽走魂魄的傀儡,机械地迈动步伐,缓缓踏入那团昏黄之中。

随着涟漪轻轻一颤,红孩儿的身影彻底消融,只留下空荡荡的火尖枪当啷坠地,惊起满地火星。

黑莲之内,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

镜流眼睛猛地睁大,素来镇定的面容浮现出罕见的震惊,

符玄唇角轻颤,喃喃道,“昏黄……死寂……无声无息……”

“你们想到什么没有……?”

景元咽了下口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寒意,

“忘川……”

三人自然知晓眼前的场景代表着什么。

甚至可以说,整个寰宇地位稍高的生灵,都知道那抹昏黄的含义。

“原来你没骗我们……”景元突然神色复杂地看向星宝,

“死亡竟真的是一尊大罗。”

星宝惊了,“合着你一点儿没信是吗?”

景元:“……”

正常人谁会相信那团逗比灰雾是大罗啊?

谁家正经大罗还会小心眼的?

“呃……”星宝似是感知到景元的情绪,赶忙替自家男人找补,

“祂……祂有时候确实不太聪明……”

“但你不能否认,祂是寰宇中最善良的神明!”

这次景元道是认同地点了点头,目光少见地泛起敬重,

“离尘司命以人心善念为引,渡万千苦厄。”

“这般纯粹仁善,确是景元生平仅见。”

“你知道就好!”星宝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忙不迭将羊皮纸塞回背包,却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抚摸袋口的亲昵动作。

镜流垂眸盯着少女紧绷后又放松的肩线,眼底闪过一丝冷锐。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剑柄,素白剑穗在风中轻摆,

“你……好像和离尘司命关系很近?”

符玄的脸色也是微微一沉,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悄然握紧。

星宝见状,刚露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片刻后,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要说和他不认识,你们能信吗?”

镜流看着少女紧绷的脊背,唇角勾起温柔弧度,素手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按上星宝肩头。

掌心下传来细微的颤抖,反倒让她笑意更盛,声线裹着化不开的温和,

“不必惊慌,只是想问些问题罢了。”

她屈指轻轻弹去星宝肩头不存在的灰尘,明明是亲昵的动作,却让空气泛起丝丝寒意,

“你我相识许久,我又怎会不信你?”

“不过是看你方才提起时眼含星光,想着若真有这般良善的故人,倒也想听听你们的故事。”

话音微顿,她俯身时鬓发扫过星宝泛红的耳尖,吐字轻得像是叹息,

“至于某人明明心有所属,还在月下与我共饮交杯酒,说着「只此一人」的情话……”

她忽然逼近,猩红的瞳孔死死锁住星宝骤然苍白的脸,一字一顿道,

“这般承诺——”

“我、真、的、毫、不、在、意!”

星宝:“……”

坏了!

镜宝居然真的动感情了!

这不芭比q了吗……

她慌乱的思绪还没理出半点头绪,刺骨的寒意突然贴上脖颈。

符玄不知何时欺身而来,三尖两刃刀泛着冷光的锋刃死死抵着她的动脉,冰凉的触感惊得她浑身一颤。

“你已经和师父喝过交杯酒了吗?”

声音里浸着化不开的委屈,星宝艰难转头,正对上符玄通红的双眼。

少女平日里明亮的杏眼此刻蒙着层水光,睫毛上还凝着细碎的泪珠,像是被抛弃的幼兽,泫然欲泣,

“你说过……和师父只是逢场作戏……”

“你说过……只会喜欢我一个人……”

“你说过……我是你心里最特别的存在……”

符玄突然崩溃地大喊,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

“我把真心都掏给你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一旁的镜流静静看着这一幕,唇角依旧挂着温柔的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她伸手轻轻按住符玄握刀的手,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

“够了,玄儿。”

说罢,又看向面色苍白的星宝,

“我们只是想要个解释而已,不是吗?”

虽是这么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镜流已然到了爆发边缘。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