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乳。

那个孩子已经三四岁，竟然还在吃母乳。

“你为了活着，也太不择手段了。”

程意冷冰冰的话语让金杉身子一抖，眼中迅速染上惊恐。

“程意！”神经质的抱紧孩子，金杉三两步窜到柜子后面，警惕的瞪着她：“你来干什么？你害我害的还不够惨吗？你还想怎么折磨我！”

“我害你？”程意被气笑了：“我害你什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念念放到门外托陆城照看，念念好奇的盯着房间里，告诉陆城想要里面的小哥哥出来陪他玩。

陆城扫了眼程意的神色，又扫了眼被金杉搂在怀里嚎啕不止的孩子，答应下来，“好。”

“康康，来。”

陆城想要把孩子抱出去，遭到了金杉拼命的反抗，她死死抱着孩子，像是在抱最后的救命稻草。

“康康是我儿子！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他！”

康康也吓的嚎啕大哭，懦弱畏缩的模样和站在门口好奇张望的念念天差地别。

陆城立刻就来了火气：“瞧你把他养成了什么样子！”

“我的儿子！我想养成什么样子就养成什么样子！管你屁事！”

眼看他们两个就要吵起来，程意适时制止：“行了，都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

她帮陆城抢过孩子，示意他带孩子出去。

陆城临出门还不忘瞪金杉一眼：“你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金杉被气的大喊大叫。

程意等她发泄完才慢吞吞开口：“你说，如果我今天让你去死，会不会有人拦着？”

“你说什么？”金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孩子离不开我！陆家唯一的继承人离不开我！你想让我死？那你就是让孩子死！程意，没有人会答应的！”

“陆宗珣呢？他会不会答应？”程意做出一副苦恼模样：“我都那么刺激他了，他应该肯为我赴汤蹈火了吧？”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金杉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就好像…就好像阴影里潜伏的虎豹，终于要露出锋利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