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涵？”

“还是黑蛇？”

“或者说，是我爷？”

“其实，他们都是我的仇人，又都不是！”

高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最该恨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我爷，一个是楚涵。”

“他们根据自己的意愿，安排了我的命运。”

“如果，我的出生不是因为两只狐狸，我不会走上邪路。”

“如果，胡三奇执法的时候，楚涵不出来阻止，我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痛苦。”

“我这辈子是天意的安排，也是人力使然。”

“可我能改变什么？”

“狐人说到底还是人，而且是相对来说身体较弱，寿命不长的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我能活到现在全靠着父母骨骸的滋养，现在我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了。就算，你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多久。”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黑蛇死去，给我父母报仇。”

高山用神识跟我说话，也就是说，我们的神识连接在了一起。我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神识当中那种深深的悲哀。

人可以演戏，但是神识演不了戏！

我敢肯定，高山已经离死不远了！

我真的是高山的命劫！

我没主动去杀高山，但是，我的一次离间计就要了高山的命。

黑蛇听信了我的话，逼着高山把灵狐的骨骸放进了石蛇眼睛。

她让高山失去了灵狐骨骸的滋养，就等于是断送了高山的性命。

这么算的话，就算我不再发一招一式，高山也会间接地死在我的手里。

我马上转头问道：“那条黑蛇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