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暗沉,语调且疏散轻松:“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去跟上头请假,我们去游山玩水,去可可西里看海,去吃遍天底下所有的美食。”
“还有我们的婚礼,就办中式的,十里红妆,高抬大轿,让所有人都看到……”
沈岁桉静静地听着,嘴角上扬,茶色的瞳孔像浸了水的琉璃珠,漂亮又炫目。
“好。”
……如果有机会的话。
希望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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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11月1日。
从昨天晚上开始,谢聿白的神经变得格外敏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岁桉,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但凡沈岁桉有一点举动,都能让他应激性地一惊。
一晚上没休息,谢聿白的眼底带着明显的黑眼圈,眉眼染着丝丝倦怠。
沈岁桉既无奈又心疼,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我在家又不会跑,搞得我跟犯人似的。”
谢聿白握住她的手,用下巴蹭了蹭,笑着回答:“等过了今天,我什么都听你的。”
从今天开始,他的眼皮一直在跳,不仅如此,心口发闷,有时候甚至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种不安感并没有随着时间消退,反而愈加强烈。
但是沈岁桉就在他眼前,另外阳光路那边,他也提前做了安排。
可就是不安,就是害怕,就是惶恐。
“小白同学。”
他望向沈岁桉,呼吸一滞,心头隐隐作痛。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她在眼前,可自己却仍觉得她距离自己很远,远到他看不清她的样子……
沈岁桉浅笑嫣然,轻声细语:“别累着自己了,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别为了一个人将自己搭进去,要学会变通。”
她想起梦中的景象,“每天要开开心心的,可不能辜负我每年给你许的愿望:祝愿小白同学平安顺遂,健康喜乐。”
“还有啊,别忘记自己当初进警校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