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辰哥儿说,他在酒宴上,被敬了不少酒,也主动敬了酒,这也就算了,连劝酒也是来者不拒。
齐雍点头:“听你的。”
这次是例外。
他不想拒酒。
沈昭嬑又盛了一碗羹食给他:“天麻花胶羹,你多吃一些,解一解酒乏。”
齐雍叹了叹气,接过天麻花胶羹吃完。
吃完东西,齐雍简单梳洗,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头疼缓和下来,精神也好了不少,拉着沈昭嬑在梧秋院闲逛。
梧秋院应该是镇北侯府仅次于主院,最大的院子,院中是江南园林布景,引山水入园,整整有三进,都能赶上一座不错的宅院了。
齐雍与沈昭嬑走在院中,院里每一处都充满了沈昭嬑成长生活的痕迹。
沈昭嬑指着不远处一丛爬藤月季,花藤自高架上披垂而下,五颜六色的月季花,灿烂又绚丽。
高架下搭了座秋千。
“那一丛藤蔓月季,是我出生之后爹爹亲手栽的,秋千也是他亲手搭的,爹爹说,常言都道花无百日红,但月季花年年开,月月有,永远开得灿烂,我小时候最喜欢荡秋千,有爹爹在,不管荡得有多高,都不担心摔下来。”
她突然想到,自己许久没有荡秋千了。
齐雍拉起她的手走过去:“你帮你推秋千,不管你荡得多高,都不用担心摔下来,因为,”他顿了一下话,接着又说,“我会接住你。”
沈昭嬑被齐雍推到秋千上。
她双手握住绳索。
齐雍站她身后用力一推,秋千荡了出去……随着秋千荡得越来越高,沈昭嬑忍不住笑起来,嗓音清脆,充满了欢快。
沈昭嬑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直到沈岐派人过来,请齐雍去书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