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要活着，跟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谁都别想夺走我这条命。”即便它轻贱如蝼蚁。

顾知意点头，“嗯，我也是，我要努力活得久一点。”

越是了解他的过去，她就对他越心疼，怎么还能忍心让他孤独终老。

如果他真的把她当成生命的一切的话，那她可以放弃初心和原则陪着他，尽可能再久一点。

“知意，现在天还没亮，你要不要再睡会儿？”云昭的眉眼间尽是满足与笑意。

“不要，我要看着阿昭。”顾知意摇头，“阿昭，你穿这身黑衣服也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不愧是我夫君。”

云昭抬手捏住顾知意小巧精致的耳垂轻轻揉捏，“你喜欢便好，世间的颜色那么多，它不代表什么对吗？”

“就算是有，那也是有人强行定义在它们身上的，它们本身没有任何含义，只是看你喜不喜欢罢了。”顾知意原本放在他胸口的手往上移，在快要触碰到他领口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

顾知意抬眼看他，“你身上有点凉，脱了衣服我帮你暖暖吧。”

“我不冷。”

顾知意看他坚持，倒是也没有强求，她离开他的怀抱下了床。

外面原本灿烂的繁星已经渐渐隐去，天际开始泛白，黎明将至。

暗夜和黎明交汇的时候，往往是最漂亮的，她突然回头，笑着道，“阿昭，反正睡不着，我们一起看日出吧，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日出呢。”

顾知意跑过去抓住云昭的手，将他拽向屋外，“今日你就算是再忙，也要陪着我看完日出再走，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云昭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的跟着她的脚步。

他们坐在秋千上，看了来阎楼的第一个日出。

云昭的视线从绚烂的朝阳上转而看向一脸惊叹的顾知意。

在阎楼的那些岁月，他一个人看过无数次日出。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他们就会像是躲在暗处的恶鬼，急切的逃离这耀眼的阳光，因为这种温度会灼痛他们，会让他们丢命。

跟第二个人一起看日出，他还是第一次。

阳光照在身上是暖的，他不用再担心被人发现行踪从而丢掉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