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刚才只是随便动了一下,就疼得她钻心的疼。
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额头冒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她忍着剧痛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抱着那一幅画,拖着那一条半残废的腿悠悠的走出办公室。
扶着墙壁,她回到画室中,把画藏在包里,背着包又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挪动着。
当莫卿再次来到画室的时候,画室里空无一人。
乔染回去了
应该是吧。
毕竟她被言洛质疑了,心情不好早些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
“那幅画,真的是你画的?”
医院中,厉谨言面无表情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白羽洛。
“当然是我的画的了。”
白羽洛揪着病号服,不明白为什么厉谨言一来医院就质问她这个问题。
厉谨言不语,他到底来求证什么?明明乔染都已经有那么的证据证明所有的一切。
“谨言,你怎么了啊。”
白羽洛伸手握着厉谨言的手。
“白羽洛,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说真话,而不是继续撒谎!”
厉谨言甩开白羽洛的手,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
见他要走,白羽洛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他的身后伸出双手死死的抱着他,脸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
“我不是没有相信过你。”
厉谨言冷声的说完这句话,毫不留情的掰开白羽洛的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这一刻,他的心中所有的念想,都化为了灰烬。
当初会爱上白羽洛,是因为从那一幅画里,他得到了启示。
可如今,这幅画,却是她人所画。
原来,从一开始他和她之间的相遇相识到相爱,都充满了谎言和欺骗。
那一幅画对他来说,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光,从他记事时,他的世界就是灰色的。
他以为,白羽洛是上苍赐给他的礼物,是给他的人生带来色彩的人。
却······
厉谨言猩红着双眼走进电梯中,那种无助无信仰的感觉,让他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他,原来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