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澄还在生气,推开面前的汤,伸手去拿面包。
不远处的台子上,酒红色头发的女驻唱坐在高脚凳上,抱着话筒在唱她听不懂的法语歌,声音像夜莺一样勾人。
温澄靠在软软的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包,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她旁边的卫沉青趴在了桌子上,她拿手扯了扯卫沉青的卷发:“喂,你怎么了?”
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温澄有些慌张地看向徐迟:“他怎么了?”
徐迟浅笑:“喝多了。”
卫沉青在人前一向不怎么喝酒,别人都以为他是脾气怪,但是其实是酒量太差,一喝就倒。大学的时候,几个留学生挤在一起过春节,大家吃着火锅喝着啤酒。卫沉青也要闹着一起喝,一瓶不到他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温澄见状了没了兴趣,叫来服务员买单,看着高达三十二万的账单,咬了咬牙正准备买单。
一张黑色的卡从天而降。
徐迟伸手把自己的卡递给服务员,笑话温澄:“就为这?”
温澄这会儿也没必要装大款,乖乖收回了买单的手,伸手去推旁边不省人事的卫沉青:“起来,我们要走了。”
反正是他点的酒!
温澄推得用力,但卫沉青也只是哼哼唧唧了两句,算是回应。
徐迟扶起卫沉青,冲温澄扬了扬下巴:“走吧,送他回去。”
徐迟拿着卫沉青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从外卖软件里找到他的地址,跟温澄一起送他回家。
到了卫沉青家里,温澄走在前面去墙面上找灯光的开关,徐迟扶着卫沉青在门口等着。温澄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被绊住,整个人都向前倒下。
听到温澄的痛呼,徐迟直接把卫沉青往旁边一扔,走过去查看温澄的伤势。
他把温澄拉起来坐着,打开手机的灯光,紧张地问:“摔到哪里了?”
温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摔得不重,只是刚刚倒下的时候,好像牙齿把嘴唇磕到了。
徐迟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检查着她的嘴唇,没有出血,只是红肿。他伸手去摸温澄的嘴唇,修长又苍白的手指,衬得那朱红的嘴唇更加鲜艳欲滴。
他看着温澄白净的脖颈,喉结滚动,嗓子突然莫名发痒。
不知是脑子里的酒精作祟,还是手上传来的那柔软中带着一点湿润的触感,带来了最纯粹的感官刺激,他本能地低下头,想要更贴切地感受手指下的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