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来沉重，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喝喝的声音。

瓦列里终于支撑不住身子，整个人向前倒去，压塌了帐篷的一角。

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回头看向身后，见那里正站在一个手持红色匕首的男人，正是那天自称安德烈的家伙。

“喝，喝……”瓦列里不禁瞪大双眼，像是惊讶，又像是愤怒，直到彻底失去神采，只剩一片死灰。

藏锋走上前，伸出手，帮他合上双眼，低声说了句：“安息吧。”

做完这一切，藏锋快步走向伊凡所在的坑洞，他必须得赶在那群士兵前头，把伊凡带走，否则计划就失败了。

感觉有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伊凡先是一喜，以为是瓦列里，但很快就发觉不对劲，因为脚步声轻缓而矫捷，不可能是瓦列里。

伊凡不假思索地爬出坑洞，往反方向跑去，感觉后脖颈被人劈了一下，立刻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搞定！”藏锋笑了笑，将伊凡扛到肩头，毫不犹豫地跑进草丛中。

……

不知过了多久，伊凡眼皮颤动，缓缓睁开眼来，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不禁一愣。

下意识地坐起身来，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周围则是陌生的房间。

“我这是在哪儿？不，不对！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完了，我搞砸了一切！”

伊凡捂住脑袋，哀嚎道：“那是华夏的军队，原来他们早就发觉我的行动，该死！该死！我该怎么办！是谁，究竟是谁！出卖了我！”

“瓦列里？欧阳冰？顾白？到底是谁！”思维几近混乱的伊凡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原来你已经醒了，伊凡先生，很抱歉，我的人下手有点重，希望你没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伊凡不禁瞪大双眼，感觉满脑子的纷杂念头一瞬间荡然无存。

他抬头看去，惊讶道：“是你，顾白！”

“是的，没有错，就是我。”

顾白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伊凡的面前，笑着道：“准确地说，应该是我的人救了你，让你免于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