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婷看着这个小小的女孩子,那样熟悉的轮廓,那样熟悉的一双丹凤眼,一时间有些吃惊,又有些迷茫。
“她是——”她诧异地看向蒋冬平,“她长得像谁?怎么这样熟悉?”
“她长得像谁?你不如照照镜子?”蒋冬平还是冷冷的,说的话火。药味十足,呛了方依婷。
但是方依婷现在顾不上。
“啊?!”方依婷控制不住,她蹲下,身,仔细地打量着枝枝——
圆圆的、肉肉的脸蛋,那是还没有长开,要是长大,一定是个大美人,不知道要颠倒多少男孩;
头发乌黑浓密,理了一个最简单的童花头,可能因为太晒,不长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头皮上,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童子;
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眼珠子黑如墨,滴溜溜的也正在打量着眼前的美艳女人——
“姐姐,你好漂亮呀。”枝枝的嘴巴绝对是最甜的,她笑眯眯地觉得眼前的女人很可亲,简直比阿平还要亲切。
方依婷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问蒋冬平:“她叫什么?我怎么叫她?”
蒋冬平低头对枝枝说:“枝枝,这是婷婷;婷婷,这是枝枝。”算是介绍认识了?
方依婷继续手足无措:“原来你叫枝枝?是‘山有木兮木有枝’的那个枝枝吗?”
是那个枝枝。但是,枝枝不知道呀。
枝枝的整个脸皱了起来:“不是。”
她嘟起嘴吧:“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是老鼠“吱吱”叫那个吱吱啦!”
“啊?”方依婷一脸懵,站起来又问蒋冬平,“真的是吱吱叫的吱吱?”
这有些不能忍,吱吱、咪咪、璐璐……怎么听都有些随意。
“不,是木字旁那个枝,你讲的太深奥,她理解不了。”蒋冬平解释了一下,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些。
“走吧枝枝,今天婷婷送我们回家。”她绕到后方打开车门,将枝枝报了进去。
“没有宝宝座椅。”枝枝说,“我可以坐在前面吗?”
“当然不行。”蒋冬平毫不犹豫地拒绝她,“小孩子要坐在小孩子的位置上,阿平陪你。”
枝枝小眼睛滴溜溜转转:“这个车子比妈妈的车子大很多,而且漂亮很多,也——”她深呼吸,“好闻很多!”
“我闻到香味了,好闻的香味。”
——是方依婷的香水味道。
方依婷有些激动:“枝枝喜欢吗?可以送给你。”
蒋冬平挑挑眉,婷婷满脑子都在想什么?送香水给一个两岁半的孩子?
她拒绝了她:“婷婷,麻烦你开车。”
“你是婷婷姐姐吗?”没有宝宝椅的枝枝兴奋地挤到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的空位处,“我可以叫你婷婷姐姐吗?”
方依婷有些犹豫,嗫嚅:“姐姐似乎不可以,或许你可以叫我——”
“叫阿婷。”蒋冬平忽然出声。
她是阿平,那么她,自然是阿婷。
——勉强算是“以我之名,冠你之姓”的另一种表达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方依婷:我姓阿?还是你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