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每亩缴纳的赋税和普通的自耕农一样多,那我也不多说什么,可你们觉得可能吗?”
“于是为了完税,官府们将重担加在普通自耕农的身上,对这些人却是视而不见,久之,使得自耕农无从养活自己,最终走上出卖土地乃至卖儿卖女,最终成为世家豪族佃农的路子。”
“而他们卖掉的土地,也从官府的黄册上消失了。”“官府所掌握的土地少了,为了完成朝廷交代的赋税人物或者是为了自己头上的官帽子,自然再度将重担压在别的自耕农身上,于是又是一个循环……”
“慢慢的,国家掌控的户口越来越少,土地也越来越少,所以国家财政慢慢就出现了问题,国库没钱,就不能做修桥铺路,开沟挖渠这些事情,就不能在百姓受到水旱灾害的时候出钱出粮救助。”
“于是才有了流民,才有了太平道鼓动的活不下去的人造反,于是国家就越来越弱,最后就会轰然崩塌!”
“今日当着你四人之面,我便说明,我秦泽治下,是万万不允许出现这等侵吞官府田地人口的事情的,不但如此,我还准备从这些世家豪族手中夺回被他们侵占的田地人口!”
秦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只觉有些口干舌燥,便顿住不言,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良久,程苞才开言道:“主公的一方分析确实发人深思,而阎先生之前所报之事也让苞觉得触目惊心。”
“但是事有轻重缓急,目前主公所做的,当为尽快的顺利接手益州诸郡各县,待到布局完成,才可徐徐图之,做主公所想之事。”
“属下依旧认为,现下主公刚刚占据益州,民心思定,真的不宜大动干戈!”
秦泽闻言不置可否,而是看向阎忠。
后者见状,想了想也开言道:“将军,属下也觉得程从事言之有理,目前的确不宜大动干戈!”
“???”
秦泽一脑门问号,刚刚阎忠不也是提议要和世家豪族直接对着干,怎么现下突然和程苞保持一致了?是不是他神游物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秦泽又看向秦琪,后者吭哧了一会儿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