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也没想到秦泽居然会同他站在一处,稍稍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便明白秦泽的心思:这秦泽却是和自家一样,想要趁机出兵攻击叛军,好立功受赏!
洞察了秦泽的心思,董卓自然开口附和秦泽道:“将军,我以为秦校尉说的不错,这陶谦一直说什么不详不详的,主要目的就是阻止咱们出兵,所以我也觉得其该是和叛军有所交通!”
本来秦泽的话语已经让陶谦愤怒异常,现下又有董卓助攻,陶谦顿时气得面红耳赤,竟然啊呀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接着仰面倒地不起。营内顿时一阵混乱,张温连忙令人召来随军郎中为陶谦诊治,结果却发现乃是陶谦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待到陶谦被人抬走静养,帐内和陶谦交好的几人纷纷怒视秦泽和董卓,更有人弹劾秦泽肆意污蔑朝廷官员,请求张温重责。
张温也是面色难看,盯着秦泽和董卓一阵头痛不已。
秦泽也没想到这陶谦竟然这么不经说,居然被气得晕了过去,事后想想对方现下也已经五十多岁了,居然被他给气晕了过去,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不过这老头动不动就是不详不详的,并以此阻止出兵,实在是太过恼人。
因此虽然心中不忍,但秦泽却并不后悔之前所做所为,概因为他认为此时的确是出兵的良机。陶谦被气晕,张温不能不有所表示,立即呵斥了秦泽和董卓,同时下令罚没两人半年俸禄,以示惩戒。
这样的惩罚自然不能让那些和陶谦交好的人满意,就在他们还在弹劾秦泽和董卓诬蔑陶谦的时候,副帅袁滂和荡寇将军周慎联袂而回。
两人得知此事之后,周慎并未发表什么意见,袁滂则是重重的斥责了秦泽几句,却也赞同了张温的惩罚。
虽然被袁滂斥责,秦泽却并未记恨与他,反倒是心中暗暗感激。
自从袁滂知晓秦泽乃是李颙的弟子之后,时时处处对秦泽颇为照顾,此时莫看他重重斥责了秦泽,但却是在保护他,免得和陶谦交好的人不依不饶。
紧接着袁滂又向张温提及之前他和周慎安抚兵卒的情况,称兵卒们情绪不稳,还需用心安稳,大意不得。对于秦泽和董卓两个提出的出兵之言,袁滂虽然也觉得有理,但是却认为以兵卒此时的状态,恐怕难以出战。
张温见状便对董卓和秦泽两人道:
“仲颍、子渊,适才公熙所言你们也都听到了,非是某不想派兵出击,实在是军中不稳啊,再加上天色晦暗,若是出兵,恐怕还未到达叛军营地,我军便先溃散,如之奈何!”
董卓和秦泽相视一眼,还待要说,张温却是摆摆手道:“你二人心中所想我也明白,只是时机不允许,所以你们也无需多言,且退下去好好安抚兵卒,无令不得出兵!”
见张温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两人便知道今夜出兵之事怕是难以实现,只得不甘的抱了抱拳,不再多言。
其后张温和袁滂又说了一些注意事宜,便令众人各自回营,紧守营寨,好好的安抚兵卒,免得兵卒们产生混乱。提醒了诸人之后,张温便令众人离开。
秦泽有些无奈的打马出营,方行出不多远,便听身后传来董卓的呼喊声:
“秦校尉且慢走,董某有话要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