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闻言心中一动,不由合掌一笑道:“既然元道兄你暂时无处可去,不若留在某这里如何,某俸禄虽然不多,但也决计不会短缺元道兄你的吃食。”
“这怎么可以。”程苞闻言连忙拒绝道:
“程某戴罪之身,初蒙秦琪原老二位相救,又蒙子渊贤弟你请郎中诊治,已经感激不尽,真好继续呆在这边,若是令人知晓某的身份,恐怕会给子渊贤弟和二位救命恩人带来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秦泽闻言摆摆手道:“元道兄,你我去岁虽然相处不久,但你的为人某也是佩服的。”“以某看来,现下的境况对你而言,不过是龙困浅滩而已,某相信总有一日,你会洗刷冤屈,最终会飞龙在天,成就一番事业。”
“现下元道兄你困窘,某则无恙,自然得帮助一二。”
“这……”秦泽的话语令程苞颇为感动,不过还是心中存疑。
秦泽却是替他做了决断道:“就这么办吧,元道兄且先待在某这里,别的不敢说,安全绝对是没问题的,无论是朝廷派来捕拿元道兄你的官差,还是那些个同你有仇怨的人,都寻不到某这边来。”
“另外我记得元道兄你家是南郑的吧,稍后也请你写个详细地址给我,待来年之后,我让秦琪去一趟,替你看一看他们,同时也令你家人放心,如何?”
程苞一时半会儿的确是找不到去处,见秦泽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拒绝总是不好,当即挣扎着起身,对着秦泽抱拳一拜道:
“子渊大恩,容某以后厚报!”
秦泽闻言那里不知道程苞答应留下来了,心中当即大喜,不过面上却是不动神色的上前扶起程苞道:“元道兄不必如此,某留你乃是敬佩你的人品,并非图你厚报。”
程苞自然连连表示感谢,秦泽则是谦虚几句,随后便留秦原看顾程苞一二,他自家则是告辞离去。
方出了屋门,秦泽面上便露出笑容,回首复看了程苞所在的客房一样,立时快步奔向自家卧房,紧闭门窗之后顿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竟哈哈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