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
沈如意闻言有些惊讶,看看容宴又看看老叫花子,听得一头雾水。
“休要听九殿下胡说。”
老叫花子笑了一声,“都是过去的虚名,不值一提。”
沈如意学成之前,他不想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
原因也简单,他是沈如意的师父,和容宴认识那么早,走得近。若再暴露出他是南皇,那九皇子府在众皇子当中,筹码是不是太重了?
枪打出头鸟啊。
容宴自然也明白,拱手道,“多谢前辈为晚辈着想。”
见芳菲不在场,老叫花子叹了口气,“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你排行太小了,这皇位就算是轮,轮到你也需要时间。”
“要换做往常,你也不是不能争一争。”
“但如今却不行,你父皇文韬武略,他可不是寻常帝王。你们这些皇子们夺嫡,争得你死我活,但照我看来,你那些皇兄加起来,也不会是皇上的对手。”
容宴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他这几个皇兄这样斗下去,结果就是,二皇子斗死太子,三皇子斗死二皇子,四皇子斗死三皇子……
但实际上,这一切在皇帝掌心里,都只是一盘棋。
容宴想到皇上上次跟他下的那盘棋。
皇帝把话说得很明白,他掀了棋局也能赢,但是上位者不能掀棋局,棋子要一步一步推进,掀了棋局就是震荡,一旦震荡朝堂和国家都会成为筛子,引来外敌环伺,百姓流离。
那次,看似说的是棋局。
实际上,说的是朝局,也是夺嫡。
容宴又不傻,再说皇帝是他父亲,长这么大也从未亏欠他,他犯不着和他对着干。
天底下,不是人人都是沈苍云。
沈如意听着他和老叫花子这些话,心里大概也有了数。
正要说什么呢,外面急匆匆冲上来一个人,“老李,有人找!”
说完,又一阵风似的跑了。
容宴看了眼老叫花子,“沈家要完了。”
老叫花子点点头,起身道,“那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伸手摸了摸沈如意的头,离开客栈,走得很着急。
“师父这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沈如意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