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这么死死抱着,他才觉得踏实。
那个男人是谁?是霍明朗吗?
他知道,分开那几年,她有别人很正常。
道理他都懂。
可一想到有人曾经也这样抱过她,他就难受得喘不过气。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意识到,曾经像白纸一样天真的小姑娘,早已不是他熟识的模样。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多的时差要调整。
顾澈收紧手臂。
她温热的身体贴着他,呼吸喷在他颈边。
镇痛药开始起效。
疼痛钝了,困意上涌。他闭眼,把她搂得更紧。
……
第二天,顾澈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时可心早就起床了,正在收拾东西,见他起来,头也没抬地说了句:“早饭在厨房。”
然后她继续整理。
能打包带走的,打包带走,带不走的,交给熟人帮忙处理。
她这趟过来,是想顺便整理东西的,但顾澈睨眼观察了她一会儿,就发现她今天情绪不对,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顾澈吃完早饭,就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她从墙上取下来,放在茶几上,还没整理的照片。
他看到了时可心和霍明朗的合影。
四年没有联系,但不代表他没关心过她。
恰恰相反,他私下里很详细地打听过可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