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前一晚被多多打了一顿,看来根本没有长记性,又开始一喝多就吹牛逞能,胡言乱语。
时可心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别人口中的自己。
愤怒吗?
羞愧吗?
难堪吗?
都没有。
在过去一千多个日子里,她穿过时间的荒漠,早把自己那颗心给磨到没有感觉了。当别人重提当年的事,也并没有使她太难过。
至于别人的目光,她本来也不在意这些。
身体是她的,爱谁是她的自由。但有人不容许她收到任何非议,云野对她是如此,她的父亲时沉渊更是如此。
时沉渊是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他一直认为可心是被人欺负了,希望她说出那人的名字,他会为她讨个公道。
讨不到公道,就用见不得光的方式,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但她不肯说出对方的名字,时沉渊知道她是在保护那个人,或也是想快速将那件事翻篇,便尊重了她的决定,没有再调查和深究,也支持了她此后做出的一切决定,包括出国留学。
如今她终于回国,却又有人在公共场合非议她,时沉渊是不可能忍受的。
于是根本没有任何缓冲,任何思考的时间,那小子的声音仿佛还在空中没有落下来,时沉渊已大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