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公与这李三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说他杀人,证据呢?没有仵作验身,县令大人断案,我们不认这罪!”
随后又对着吕艳梅叫骂:“你空口白牙污蔑县令大人徇私枉法,如今又在未曾证据证据确凿前就肆意栽赃有功名在身的秀才,简直罪加一等,下狱都是轻的了!”
乡民和吕艳梅都被左春花的威胁震住。
待到冷静下来,他们才发现从始至终晏适和左春花都未曾逃避,反而吕艳梅言辞上似是有所遮掩,顿时心中原本偏向她的天平开始往回拨。
“那什么晏适是读书人,更是十里八乡大家公认的好脾气,确实不像能杀人的人——”
“我看定是这李癞子本来就身体不好了,吕氏这番哭闹缺咬死不让我们报官,说不定真有隐情?”
“杀人可不是小罪,晏适如今功名在身,日后必定前途无量,若是因此耽误前途,岂不可惜?”
见大家都开始思考了,左春花才松了口气,走到吕艳梅面前,沉声决断:“你口口声声说我相公杀了人,不如当着父老乡亲们的面,咱们即刻上公堂,拿证据说话。否则你这番冤枉喊得,倒是叫人以为是我晏家欺负你个妇道人家了。”
“我——”吕艳梅躲闪着想逃避。
“官府办案,闲人退散。”
人后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几个带刀捕快从挤挤嚷嚷的乡民身后走出。
见晏适对官府来人毫不意外,左春花眯了眯眼,小碎步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你报的官?”
“吕氏一直同我拉扯不许我离开,我担心生变,就托付路过的乡民帮我去衙门说一声。”
“哦。”
左春花撇撇嘴,心道怪不得刚刚被那么污蔑了还能气定神闲,原来是早有准备,不过……
她横眉一拧,不满抱怨:“你报官为什么不早说?还看着我跟他们吵架!”
看着她脸上灵动的表情,晏适轻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刚刚她彪悍的护着自己的模样让他下意识的不想去阻止,甚至有些愉悦。
只是想到她还连带护了那个闵炳,心里有不住的觉得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