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可不接这话茬:“你说王妃杀了你女儿女婿,可有人证物证?”
张同之摇头道:“大人,王妃位高权重,手下更是能人无数,她若杀一个人,又如何会留下证据?”
“即便有证人,人家迫于王妃与将军府的权势,又如何敢与我作证?”
“大人您只说一说,能不能与小民做主就是?”
陈大人快气笑了:“你要啥没啥,一来就说人家王妃杀人,敢情王妃娘娘和白将军因为权势过大,做事不会留痕迹,还成了罪过了?
“是不是这以后,但凡长安城出点啥事,那就都是王妃娘娘干的?”
“你也是个读书人,便当懂道理,作为苦主,本官定然会为你做主的,你家女儿女婿死的这般惨烈,也着实让人可怜。”
张同之正要跪谢,就听陈大人话锋一转:“可那也不能因为人家王妃娘娘权势大,出点啥事都算到她的头上吧!”
“老人家,凡事得讲个证据是不是?”
张同之却是听不进劝,突然激动道:“我女婿前妻所生的孩子,亲舅舅便是白长河,王妃娘娘又是他义姐,若不是她替那孩子出气,我女儿女婿来长安三年,从不曾与人结怨,如何会落得这般下场?”
张同之说着又看向外面围观百姓:“诸位,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外面围观的人虽是可怜他,却不相信王妃能是那般狠毒之人。
“我看这事十有八九跟人王妃娘娘没关系,人王妃娘娘啥牌面的人呐,要弄死个小老百姓,那不是易如反掌之事,犯得着用这般手段,闹得满城风雨么?”人群里有人议论。
“我觉着也是,说句不好听的,王妃娘娘若真是动了怒,随便寻个理由,将他一家老小下大狱,剥皮抽筋干啥不行,非得用这种阴祟手段?”围观的汉子抱臂道。
旁边一老太太撇嘴道:“说难听点,他一家子算个啥呀,人王妃娘娘多金贵的人呐,犯得着跟他一家子动手!”
老太太边上的妇人很是认同:“就是就是,人家王妃娘娘要忙着救济流民,还得防着外面那些坏人,谁个有空去跟他一家过不去啊!”
张同之见外面的人一边倒站在王妃一边,当下眼前一黑,几欲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