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落在杨诗悦的脚上,让她一阵恶心,她抬头向陈玉璋看去,然而陈玉璋只顾大步上前,似乎没听到身后的动静。
独臂的陈父面露不喜的扫了一眼杨诗悦,一声不吭的上了船。
倒是跟在后面的陈玉珪扶了她一把:“弟媳妇,上船了!”
杨诗悦一甩手躲开了陈玉珪的搀扶,独自一人上了船。
身后的陈玉珪面色阴沉如水,嘴角却是带着一丝笑,贱人,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情况,还在这里摆她郡主的款。
跟在身后的信徒却被人给留下了,当即就有人大喊:“将军,咱们可是从荆州一路跟着您到了邺城,又从邺城跟到了这里,怎能如此将我等抛弃?”
断后的将领一声嗤笑:“渡河的船只就这么多,连咱们的兵都运不完,还能带你们这些除了吃一无是处的?”
“将军当初可是说好了,要带着我们建立大和之国的!”有妇人哭着道:“如今怎能将我们丢在这里呢?”
他们跟着陈玉璋逃到了这里,身上已经打下了白莲军反贼的烙印,陈玉璋不带走他们,他们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是你们自己要跟来的,与咱们将军无关!”那将领丢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上船去了。
身后的信徒百姓欲哭无泪,然而让他们绝望的事还在后头,余下不能登船的兵卒,将他们的财物劫掠一空。
若有上前理论或是想夺回财物的,当即就被人砍杀,场面一度惨绝人寰。
“天爷,不是说白莲教是救世菩萨下凡渡人的吗?为何如今反倒让我们没法活了?”有妇人哀嚎着哭喊。
那些抢劫的兵卒一阵嗤笑:“还救世?这他娘哪里来的救世之人!”
河水哗哗作响,船只渐行渐远。
河边上哀嚎遍野,一幕幕惨状层出不穷。
陈中裕站在山头望着下面的情景,目无表情道:“回去吧,真是命大,这样也能让他逃走!”
澹台凛的旗帜出现在了关口,城楼上的白长河等人激动的泪流满面:“果然是长陵王回来了!”
“哈哈哈!果然是长陵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