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荆梨对着两人摆手:“我自己一个人上路比较方便一点!”
“你们就留在这邺城注意白莲军的动向,我觉得最近他们应该会有大动作的,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跟着添把火!”
从邺城出来,荆梨便打马一路往临湘去。
这一路上比去年逃荒还要不如,一路上到处都有饿死病死的,真真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可笑那一干子皇室还在愁他们的行宫没着落。
“你说什么?这么多天了,城门口压根就没见过那少年?”陈玉璋阴沉着脸,怒气俨然已经到了顶点。
他这些日子过的很是不顺心,王家人一口咬定要杨诗悦做妾。
杨诗悦寻死觅活的要回长安,说她千里迢迢过来不是为了来给他做妾的。
他想让王琼起来,帮忙劝说一下王家人,将这些事情给平息下去。
可王琼半疯半癫的躺床上,成日里抱着个小枕头自言自语,看着就瘆得慌。
如今居然告诉他人找不到了,那这人是去哪儿了?莫不是能飞天遁地给逃了!
让陈玉璋烦心的事还在后头,这头少年的事还没处理完,下面又有人来报,说是去长安截断长陵王药材的人回来了。
“你再给我说一遍,药材呢?”
“我的货他去哪儿了?”陈玉璋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桌上,上面的茶水杯盏溅了一地。
下人一个个都缩着脑袋噤若寒蝉,陈玉璋向来以温文尔雅示人,甚少有这般大发怒火的时候。
黑脸汉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我们一路上小心谨慎,官道都不敢走,尽可能走小道!”
“除了遇上几个不长眼的劫匪,也没出过什么岔子,到了黄泥镇之后,即便是离着邺城只有几十里地也不敢大意。”
“不过是在土地庙小憩片刻,醒来之时所有东西竟然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陈玉璋一听这几个字,心头那股邪火愈发旺盛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明白了长陵王为什么喜欢杀人。
如果他不需要维持他这幅温和亲民的样子,他真的很想将这些人统统都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