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狐疑道:“他就不怕他爹揍他?”
“回头他爹找来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又把骡子还给他吧!”
癞头三嘿嘿一笑:“做完这一笔,我就去长安了,你们各自带着骡子回了乡下,谁知道这骡子去了哪里?”
“再说这骡子又没个标记,养个十天半月的,谁还分得清谁是谁呀!”
老汉一听随即动了心,主要是这骡子不但好还便宜,平常这样的要二十两,这个只要十五俩,关键这骡子一看就是好货,一咬牙给家里俩儿子一家添了一头。
旁边几个认识老汉的邻村人也过来,不到半个时辰,这些骡子就被人全部买走了。
癞头三喜滋滋的收起银袋子,吹着小曲进了个胡同,敲响了一个寡妇家的大门。
片刻之后,两人鬼鬼祟祟出了胡同,径直往邺城方向去了。
刚走了不到十里路,癞头三正准备去租个马车,就见前方路口远远站着个少年。
少年叼着个狗尾巴草,肩上扛着个明晃晃的大刀,那刀在阳光下散着刺目的寒光。
癞头三只觉头皮发麻,上前去恭恭敬敬递上了银两袋子:“爷,一共一百零五两银,全都在这里!”
少年凉凉的目光扫过癞头三的脖子,而后从银两袋子里取出五两银子抛了过去。
癞头三接过银子,眼睁睁的看着那少年一跃上马,转眼消失不见。
身后的小寡妇怯怯道:“三哥,咱们还去邺城吗?”
“去个屁!”癞头三唾了一口在地上,恨恨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真他娘的抠门,一百多就给他留了五两,这点钱别说是去邺城了,就是回黄泥镇都撑不了多久。
邺城的醉仙楼,小二端着酒菜进了一个雅间。
“客人是第一次来邺城吧?咱们店的水煮鱼可谓是一绝,客人定要好好品尝一番!”
清俊的少年临窗而坐,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似没有听见小二的话一般。
小二讪讪,难道这位客人不喜欢人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