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是吧?我出一万两!”下面即刻就有人喊道。
老鸨子吓得一哆嗦,天爷!她其实想说的是五百两,那都是要了她老命才敢报的数字。
要知道平日里这里的头牌撑死也不过是三五两碎银子,生意不好的时候,一吊钱都有人松腰带。
几时见过这种阵仗啊,老鸨子狠狠掐了一把手心,这才稳住了心神。
长陵王,我可谢谢您八辈祖宗啊!您这不是送的死刑犯,您这是给我送来的会下金蛋的摇钱树啊!
老鸨子喜得差点没有痰迷心窍,恨不得赶紧回去给长陵王立个长生碑。
底下又有人喊道:“我出一万五!”
老鸨子赶紧叫来个小厮将她扶住,哎呀我的个娘,这架势她这心里委实有些承受不起啊!
“两万!”
“两万五!”
“三万”台下人叫的越发起劲了,老鸨子心里暗叹,谁说的兵荒马乱世道艰难日子不好过,你看,这不是挺好过的吗。
“五千两!”一个声音突兀的传了进来,老鸨子愣了愣神,忍不住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见一个身形矮小的公子哥走了进来,一张娃娃脸看着似乎稚气未脱。
可就是这么个人,旁边的人却个个都不敢再跟着叫价。
“五千两!”这个娃娃脸公子哥又喊了一遍。转头笑着环顾四周,却无人敢应。
老鸨子不是个没有经历过事的,这么一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来了个硬茬子,那些叫的欢的都不敢应声了,她还能怎么办?
萧怜熙见着此人却是带着些希冀,这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魏王的表弟,阮贵妃的侄子阮明堂。
阮明堂过来,莫不是魏王殿下要来救自己的么?
老鸨子无奈的接过银票,勉力笑道:“我这就为公子安排房间,不晓得公子喜欢什么样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