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堂双手张开,下压,待众人嘘声渐息,狠下心来,朗声道:“这一场众位押的注,都算赢,输的乃是我樊氏。原注退还之外,我樊氏另赔上一份与各位所押等值的彩头,算是我樊氏的一点小小心意。”
每个人押了多少,樊氏就赔出多少,皆大欢喜,场外嘘声顿时变成欢呼。樊堂有苦说不出,若非有五十朋货贝打底,这一场着实要亏不少。
“下一场由已有四胜的烩奴上场,必会分出胜负,上一场的押的注各位继续押也可,取走也可,我樊氏绝无二话!”
这一番话说得硬朗,隐隐然又引导众人继续押注。
有赌不为输。只要众人继续押注,赔出去的钱,樊堂不怕收不回来。
“到虎游了!”卢保听到下一场是烩奴,连忙的子画说。
子画微微点头,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上一场,大王与长勺氏的战奴,都可称高手,不知虎游与羌宫对战,胜负如何?
子画不去想眼下这一战,想的却是若虎游与羌宫、风二相比,实力究竟如何。
没过多久,钟声响起,押注的时间到了。
周围愣了一阵,一片安静,随之各种私语声汇聚在一起,嗡嗡的响成一片,上一场没有押注的人略感后悔,错过了一个好机会,这一场是已有四胜的烩奴,对战受此角斗、从未听说过的游奴,纷纷躁动起来。
王都卢氏子弟?
没听说过。
游奴?
没听说过。
哪还犹豫什么,押烩奴胜!
“你带了多少?”子画问卢保。
“一个铜贝。”
“我这有一朋枚货贝,一起押了吧!”
“都押游奴?”
子画没有说话,只淡淡看着空空的角斗场地上的暗红血迹,即便刚刚被人清扫,但浸入地面的暗红却是怎么也清晰不掉的。
“不知道这里究竟死过多少人。”子画暗想,“这么多年了,想必不会太少吧。”
“若是游奴获胜,给他再报羌宫或是风二对战。”
“唯!”卢保不明白王子何以心急,不等这一场结束便有此吩咐。
看过羌宫与风二的角斗,子画忽然对这一场的胜负不再上心。
如果不是最好的,那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