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一起好好吃顿饭。

夏梦尝了几口辣子鸡和水煮鱼，眼睛顿时一亮，这味道实在正宗，麻辣鲜香，比她前世在川渝本地吃过的馆子还要地道。

味道也是真的够劲，才吃了几口，舌尖和嘴唇就都开始发麻，火辣辣的一片。

桌上的菜肴泾渭分明，辣得通红的都摆在他们这些年轻人面前，而叶老和顾徐之面前的，则基本都是清淡口的，就连那盘蒜泥白肉，上面都看不到一丁点辣椒末。

顾清清以前很少吃这么辣的东西，才夹了两筷子，一张脸就憋得通红，不停地往嘴里哈气。

见两个小姑娘吃得脸都红了，叶老笑着问：“味道是不是很好？是不是很辣？”

“有点辣，但真的很好吃。”夏梦笑着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嗯，好吃。”顾清清也跟着点头，声音带着一丝被辣出来的鼻音，感觉舌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顾徐之见状，给两人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水，顾清清立刻端起来猛灌了一大口。

“不行就把菜换换，把我这边的端过去。”叶老见状，关心地说。

“不用了，叶爷爷，我就是不太习惯，我挺喜欢吃的。”顾清清连忙摆手。

叶念祖的目光从她那张红彤彤的脸上掠过，随即又转向自己的爷爷，一张黑脸绷得紧紧的：“那些都是王婶特意为您做的，少辣椒少盐，您可别再惦记着吃辣的了，刚才还说自己老了呢。”

“我就不爱听你说话，你怎么不学学人家清衍，看着就持重沉稳。”叶老嫌弃地瞥了孙子一眼，再看顾清衍时，满眼都是欣赏，跟自家这个愣头青完全是两个极端。

“清衍现在是在上大学吧？哪个大学？”叶老转头问。

“京华大学。”顾清衍回答。

“京华啊，好！你跟你爸一样，都是聪明人，一看就是有大学问的文化人。我们国家现在最缺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才。”叶老由衷地夸赞道。

“我嫂子更厉害呢！”顾清清一听这个，连舌头辣得发麻都顾不上了，挺直了腰板，脸上写满了与有荣焉的自豪。

“我嫂子现在在京华大学和南大同时上学，去年高考完，两个大学抢着要她呢！”

叶老闻言，是真的有些震惊了。

他之前只听顾徐之说清衍结婚了，女孩是做知青时村里的姑娘，当时只觉得这孩子有情有义，不像一些人回城了就抛妻弃子。

却不想这村里出来的小姑娘还有这个本事。

他之前听人在会议上提过，恢复高考后，为了不埋没人才，确实有个别优秀的学生被纳入了特殊的人才培养计划，可以尝试在不同高校交叉学习，但这种例子非常少，全国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能被选中的，不仅要成绩优异到顶尖，更需要在某一领域有超乎常人的特长，比如数学、外语或者其他方面。

能被选中的，无一不是在某个领域有着超凡天赋的人才。

他看向夏梦，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和郑重：“你是人才培养计划里的一员？”

“是的，叶爷爷。不过我也就是运气好一些而已。”夏梦谦虚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