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

吹耳旁风这是，珠珠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沐颜弯眼微扬：“我这一路游山玩水，居无定所，没有确切的目的地，不知这附近可有城镇，可歇脚游玩几日。”

柳湘莲一双含情眼眸光闪烁，只觉得沐颜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那太好不过，这里往北就是京城，我此前书信了好友，也有相熟的戏班，不如我们走水路往北。”

“那就有劳柳公子了。”沐颜对此没有异议。

两人带着一只黄色小胖鸟，租了条游船，向北顺风顺水。

路过姑苏地段时，正值初夏，两岸杨柳低垂，微风徐徐。

自古江南地段，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随处一览景色都美得如诗如画。

沐颜依坐在船窗旁，喝茶遥望洞山水翠。

柳湘莲一双含情目，时不时侧目看向她。

天衍珠站在窗沿，假模假样自己是只真鸟，梳理自己蓬松的羽毛。

沐颜转头和柳湘莲四目相对。

柳湘莲长睫一颤，心跳快了一拍，不等他红着耳廓挪开目光。

沐颜对他倾颜一笑：“柳公子可是来过姑苏？我想在这游玩几日，不知道可打乱了你的行程。”

“不打紧，走水路到京城也需要些时日，我正好也想在此处休息几日，此前进京赶考也在苏城停留过，我与你的想法不谋而合，没有什么打乱一说。”

沐颜习惯性掌心支着下颌，专注的看着他说话。

柳湘莲长睫微垂，余光没有离开沐颜一分一毫。

给沐颜面前的茶盏添上，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仔细看，能看到他紧张的指尖有些用力到发白。

等到柳湘莲鼓起勇气抬眸看向沐颜时，沐颜已经移开目光，继续看向窗外的湖水。

柳湘莲悄悄松了口气，他生怕自己唐突了沐颜，以前只觉得功名利禄不过云烟，但此时，他想自己若是功名傍身，可能配得上这般天仙般的姑娘吧。

不管优秀的人，在心动的人面前，都会或多或少自卑起来，生怕自己配不上。

柳湘莲年纪的大，少年的腼腆脸红胜过一切。

从江南风情到人文志怪，他都都聊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