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直接一饭盒下去,给装了满满一盒红烧肉。

三个工程师也毫不逊色地参与装肉的行列,桔梗捂脸退后两步与他们拉开距离。

她按自己正常的饭量打饭,半勺红烧肉、半勺溜肉段,刚好平平的一饭盒。

又用饭盒盖子,垒五个大酱骨,这也算是冒尖的量了。

“李工,你这也太斯文了,怎么每次都只对大酱骨感兴趣。

你看那个宋白梅,人家可是你两倍的量,而且全是肉。”大口吃肉的小刘,还不忘提醒道。

没找到位置的技术办,只能找个人少的地方蹲着吃。

“嘿嘿,不能比!

人家是一张嘴吃养两人,那是随便能比的吗!”

因为饭菜的消耗量大,吃到嘴里时还是热的,桔梗对这点儿还是挺满意的。

不然,大冬天的装一肚子冷肉下去,不得成片跑肚子。

即便是这样,也有很多人因为肠胃一时不适应跑肚子的。

“也是哈!咱厂的厂花已变成大妈,不再是厂花喽!”小刘挤眉弄眼地道。

他瞟一些桔梗,刚来时脸上那道很明显的疤已消失不见。

不知是用什么方法袪掉的,小刘想到媳妇儿脸上一道陈年旧伤,不知管不管用。

很快被饭盒里的肉吸引注意力的小刘,集中精力对付那满满一盒肉,眼睛还不时地瞟一些远处的一排菜盆。

食堂里一片咀嚼声,开始啃大酱骨的桔梗,有种身处养猪场的感觉,不由得放轻啃肉的动作。

那秀气的模样,看得技术办四个男人直摇头。

四人每次吃饭都要狠狠加肉,誓要把桔梗没吃完的那份给一起吃完,不能便宜了其他办公室。

吃得太饱的人,下班回家只能推着自行车走,或者用走路来消食回去。

只准吃不准拿的规定下,又人人有饭吃,剩下的饭菜自是倒进泔水桶。

大量的白米饭和吃不完的肉,被倒进角落的泔水桶。

扔光骨头的桔梗,看得一阵阵儿心痛,这可都是粮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