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当官的与她都是一家人,谁也不想得罪村官。
现场只剩下三人相对,姚山杏的目光落在李保国身上时,泪如泉涌。
大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趋势!
“不许哭!一把年纪动不动就哭,还当年轻时惹人怜惜。”
桔梗无情地出声,吓得姚山杏一下收了眼泪,怯怯地看着父女俩,一脸的可怜样儿。
“有什么话回去说!”李保国沉声道,带头往半山腰的小院走。
姚山杏低垂着头,如小媳妇似地跟在后面。
走在后面的桔梗,真是不忍直视她那样子。
这么多年过去,爱哭的毛病是一点儿没改,也不知怎么在一个老男人手里活到现在的。
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朱旺财、朱桐花,恶狠狠地盯着桔梗的背影。
似有所感的桔梗,扭头向一身黑不溜秋的两人看去。
“又脏又丑!”桔梗孩子气地冲两人道。
她是看不出两人的长相,与那个女人有何相似之处。
脸上的污垢都没洗干净,头上鸟都能下蛋了,就更别说长相了。
“臭女人找死!”朱旺财骂骂咧咧地捡起一块泥疙瘩,扔向桔梗。
桔梗轻轻一闪,同样捡起一块泥疙瘩还回去。
泥疙瘩正正砸在那张臭嘴上,咯得牙血直流,嘴唇肿成猪嘴。
“再骂一句,将满嘴的牙给你打掉!”桔梗恶狠狠地道。
张嘴想狂骂的朱旺财,被这句话噎得直伸脖子。
桔梗见此才施施然地进小院儿,根本没有一点儿欺负小孩儿的感觉。
…
进院的桔梗,扫一眼杂乱的院子直摇头。
院中的草屑、泥块、鸡屎,不知有多久没清扫过。
墙上更是乱涂乱画,但有一处能看出是记的工分。
多年没住人的草屋顶,已有些发黑,房顶上立着几株杂草。
敞开的屋内,东西乱七八糟的扔着。
桔梗见她曾住的屋子,被糟蹋得没眼看,还有一股汗脚臭。
被子更是如一坨屎堆在架子床上,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里曾是她和麦冬的家,却被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糟蹋得与猪圈无疑。
气呼呼的桔梗,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个院子。
让那三人长在野地里,尝尝她当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