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去出气!”
桔梗将麦冬放在长凳上,起身寻摸一圈,只有新买的扫帚最合适。
可惜不是老家那种竹扫帚,差强人意下只能将就用了。
她袖子一挽,操起扫帚结结实实地,一下下落在不敢动的木通身上。
“当年你为什么就不肯回头看我一眼,你还是我哥吗?”
“你说了要回来给我报仇,可你人在哪呢?”
“我被苗大妮毒打的时候,牙被打掉一颗,头上肿好大一个包,你又在哪儿?”
打人的桔梗,一想到难熬的那段时间,无依无靠的只有独自承受,早已泪流满面。
好些年,她都不敢去想那段难熬的时光。
若是重来一次,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将那些人全部烧死,不然难泄心头之恨。
“妹妹,对不起!
我一到县城没找到爹,就被人给骗到晋地煤矿下苦力,逃出来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一声声责问,令木通难过又自责,大房的那些人统统该死,可他却找不到人报仇。
哽在心里的那口气无处可出,妹妹的声声泣诉,又怎能不心痛。
“你咋这么笨,一出去就被人给骗去卖了,能再蠢点吗?
白得的东西,是那么好得的嘛!
怎么就不动动你那猪脑子想想,你一个穷小子有啥值得别人白帮你的。”
桔梗听得恨铁不钢,她和麦冬这么聪明,怎么会有个这么笨的大哥。
“是,大哥太笨了,妹妹好好教教大哥!”
木通抬手擦去妹妹脸上的泪,见她手磨得红红的,抽出扫帚扔地上。
“以后想打哥出气,事先说一声,我自己带棍子回来。
我去帮你砌墙,这些活儿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干。”
木通抬头望天,吸吸鼻子默默地去砌墙,这种活那些年没少干。
“哥,欢迎回家!”
“哎!”
转忧为喜的人,沙浆和砖头在他手里舞出欢快的曲子。
李保国小心翼翼地与麦冬说着话,对木通挨打置若罔闻,却将闺女说的话听在耳里。
一颗心揪着痛!
这些都是他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