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姑娘离开后许久，小慧才失声尖叫了起来，声音传出了很远很远。

倒是她身边的那个已经被册封为贵人的秀女，依旧如此，只是落寞的坐了下来，因为她很清楚，东方姑娘说的很不错。

没有半分假话在里面，甚至所说所做，其实都是变相的为了她们好。

“真的很讽刺。”

她苦笑着，“含笑九泉么！”她抬起头看向了梁头。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懿贵妃的死，那是悬梁自尽。

之所以会将她们安插到了这里来，也将注定，未来她们的宿命。

在皇权之上的皇朝之中，无论她们两个怎么挣扎，最终的命运，依旧逃不出林辰的手掌心。

不……

甚至可能是林辰下面的一个小小的臣子，都有拿捏他们未来的可能。

“活不下去了。”

她似是做出了决断，而不远处一个宫女沉默的走了过来，将一根三尺白棱递给了她，“娘娘。”

“恩。”

这少女看到了手中白堎，很清楚自己的宿命，但却被小慧拦下了，“真的要死吗，是，她的涵义是这样，但陛下说的话你难道一句没听进去吗？或许，未来真的有机会，又或许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安心的伺候陛下，忘掉曾经的一切也行啊……”

可她只是苦笑了一声道，“最是无情帝皇家，你难道不知道她这一次过来的意思，其实也是陛下默许的吗？”

“这……”

小慧懵了，怂了。

她怕死。

非常非常怕，可若是她不自己了结的话，就会有别人过来，那时，可就没这么简单容易的死了，会受到无尽的折磨，甚至会死的很惨，连半分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会很绝情。

东厂的手段，即便是没有亲眼见过，但也曾听闻过。尤其是东厂曾经处置过一些女刺客，结果可以说是非常的凄厉，她们身为秀女，亲眼所见，那种惨无人道的刑法，一种又一种的尝试，血粼粼的。

没有亲眼见证过东厂那些小太监的手段，永远体悟不到他们这种阉人的残忍。

只是看过一次，日后，每天晚上都会从噩梦之中惊醒。

而他们传递给这些秀女的念头也只有一个，忠于当朝陛下，才是唯一的出路，陛下要你生，你才能声，要你死，你就要立马嘎嘣死。

连半点迟疑都不能有，不然，那就是大逆不道。

“没办法了。”

苦笑着，那个秀女已经缠上了白布，也不用凳子，一跃而起，就准备将自己吊死。

小慧无奈，也只能有样学样，她知晓，不这么做，最终的结果，就是东厂小太监亲自伺候了，那时候想死都难。

“呦，还挺主动。”

一道剑芒划过，白布破碎，两个秀女噗通一声衰落了下来，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开又折返回来的东方姑娘，“陛下可没下令让你们死，但这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挺有心机的，眼力介也不错，或许未来真的能成长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我想陛下一定很喜欢这样的狗血吧。”

在东方姑娘阴阳怪调的调侃下，两个已经演变成贵人的秀女，此时还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