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渺放心不下母亲,偶尔也会回到钱府,偷偷看望母亲,但是更多的时候,她都跟在关河身边,以寻求机会复仇。
“他中了举人,却没有再考下去,而是继承了关家的酒楼。”
可以走仕途,却从了商。
关河的解释,是舍不得父亲辛苦,便早日接手家中产业。
可事实上,他不过是做了别人的走狗,攀权富贵。
“你们可知道齐家?齐家军的那个齐家。”
顾又笙与顾晏之的眸色,皆是暗了暗。
“关河通过别人介绍,开始为齐家二爷齐慎为办事,齐家在大楚各地的酒楼、青楼里,几乎都有眼线,关家的酒楼便是其中一处,而且……”
钱渺面色难看。
“而且,酒楼里的米粮,从不在外采买,只在一间万民米铺里购入。”
一开始,钱渺只以为是关父与他们家关系好,才一直稳定进货。
直到有一次,她跟着进了去……
“那间米铺的粮食,你们知道是哪里来的吗?”
顾又笙心中凉凉。
钱渺嗤笑:“是官粮,是救济粮,是本该放在官府的东西。”
她跟了好久,才弄清楚这些粮食的来源。
“齐家权势滔天还不满足,竟还那般贪婪,他们偷了救济老百姓的粮,拿出来做了交易。”
从官府偷出来,在米铺卖出去,赚进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