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了被子,连捏了好几下才压下愤怒,努力用平稳的声音问他,“沈有文玩不过林万科,那你呢?”
他似乎很讶异,月光下的侧影些微转了转,可是他没回答我。
于是我起身,靠在床头,替他说出了答案,“林万科哪里是你的对手,只不过猫戏老鼠远比碾压局来的有意思对不对?至于我,一颗棋子,一个被牵扯进来的可怜虫,哪里值得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费心思。”
“明浅。”裘丞用震怒打断了我的自嘲。
我蜷起腿,把下巴隔在膝盖上,没有看他,只是忽然明白了他刚才突然问我的心境。
爱是什么,爱是你容忍一个人伤害自己,你有多爱他,就能容忍到什么程度。刘雨蒙就是爱惨了欧阳,才能容忍欧阳害惨了她。
所以如果刚才我回答爱,或许就是不同的答案了吧。于是我也问他,“裘丞,你爱我吗?”
月色清丽,夜凉如水,在这种自带悲凉的气氛中,他沉默了许久,才回避道:“我说过,我相信你,所以我只做了我能做的事。”
我压不住愤怒了,什么叫能做的事,打点监狱,还是付钱保释?
“所以我还应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