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趁乱之际,同主公您一道瓜分袁氏地盘。单单因着这点忌惮,便放弃这么个增强势力的好时机,会不会有些……”
话音落,荀彧手中羽扇不由得微顿了片刻,一直到众人离开后方才神色复杂,对着上手主公开口:
“主公,倘彧未曾猜错,短时间内,那位冀北之主并不会肆意扩张领地。”
或者说,对方的目的,并不单单是他们。
“文若是说,士族?”能走到今日这般地步,显然,眼前之人目光同样毒辣。
何况某种程度上,眼前的曹操本人也在做同一件事。远的不说,之前的招贤令便是如此。
某种程度上不论德行,唯才是举。本就是当时世家制度的一种打压。
德?就问谁说的算,还不是掌控着大量喉舌的名门望族之人。
只可惜,数百年时间,士族门阀势力早已经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荀彧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主公,于这位冀州之主,有一点儿同跟你我,甚至目前所存在的各方势力皆不相同。”
“那便是从一开始,从对方起事之初,到如今,根基并非在世家之中,甚至世家起到的作用几乎没有,也就是说,除了人才上的缺位,能被世家掣肘的可能性极小。”
“但同样,就是人才上的缺位,就注定对方步伐不可能彻底迈开。”
曹操赞同点头,此刻心下甚至难得有些许怅意。
若非立场注定敌对……
不过在这之前,摆在眼前的,曹老板还有一件事格外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