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默默放下手中公文。
该说不说,还是有些个离谱的。
不过这儿,她可没功夫计较这些,不说刚打来的地盘儿尚需心思治理。
打仗,无论攻守,人命总是要填上的,哪怕安宁已经尽量出其不意,全力减少损失,此次只重伤之人便有千余之数。
好在,她的地盘儿。旁的不说,上好的伤药,光是厉害的医师就不知凡几。还有专门配置的医护小队。
总之,井然有序的治疗下,这一战,看似吓人,真正死亡人数反倒没有多少。
众所周知,古代战场,冷兵器时代,除非一刀爆头,真正的伤亡绝大多数都是拖出来的。
伤后感染而死的概率,比之死在战场的概率不知高了多少。
虽是如此,大量的人力药物投入下,看到眼前整理出的伤亡名单,安宁的一应抚恤也没小气一点儿。
连负责此事的司棋都不由愣了下。
“主公,这……”
“十万钱,是不是有些……”
不是她小气,但如今一亩良田方才万钱,这笔钱,已经够买上二十几亩中等田。
甚至已经是一家几口人多少年的开销。
别说除去这些外,还有其他譬如家属工坊优先招用,等等隐性好处。
重要的是,一旦开此先例……
司棋不免有些担忧。
“无妨!钱嘛,还可以再赚!没到那种地步,没必要在这上头搂搜!”
躺在特制的软靠上,安宁随意摆了摆手。也并非是她托大:
“阿棋,咱们目前的情况你们也知晓,虽说此次趁其不备,占了几座城池,然实际领地不过两郡之地。”
“论起地盘,比旁人差远了。”
旁的不说,附近这位袁州牧连占三州,光是其中冀州便有十三郡。
两郡,论起地盘来,是真不大。
且都非是富饶之处。
这也是袁绍虽生气,却也没真气到不管不顾的地步。
重要的是,短时间内,安宁也没有扩张领土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