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香喷喷的粥食,这会儿却依旧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倚在榻前,不晓得再想些什么。
好在不多时,几位丫鬟努力下,那方消失已久的小玉瓶就被寻了回来。
反复确定里面东西没有少后,安宁脸上这才多了生气。旋即端起重新上来的热粥,慢腾腾的用了起来……
观对方动作,虽有些急切,显然是饿极了之故,但一举一动却不带半点儿粗俗,显然必然受过良好的教养。
待榻上之人用好后,阿巧这才缓缓退下。
正房
张氏正端坐在案,细心盘算着这阵子的开支,听着下首侍女事无巨细的禀报,也只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虽说有些意外,女儿第一次出门救下的小女郎,还是个有来头之人。
不过再有来头,只看那女郎之前的情景便可看出,对方家中,或者师门许是出了事端。
如今只是个孤身一人在外的小女郎罢了。
不过既有出身,不似寻常百姓之流,甄家也不可过于怠待。
思及那方玉瓶材质的珍稀,以及玉瓶打开的瞬间,那股弥漫在整个房间内,浅浅闻之便令人舒适不少的药香。
之前的大夫也并未看出什么。
张夫人(先秦两汉时期正氏同样随本姓,称夫人)复又微微拧眉:
“巧云,方才那女郎,梦魇时所用,可是诸如师傅这些?”
“回夫人!”侍女巧云恭敬道:
“奴婢没有看错,当时那人梦魇中,那女郎面色很是苍白,眉头紧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依着那位女郎之前的遭遇,恐怕师门在之前已经惨遭不幸。
就连方才那女郎自己,现在看来,恐怕都是被危急之下,被狼狈送出的。
又想着刚才那人那般紧张玉瓶,莫不是除了珍贵外,还有旁的因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下意识的,想到那药的威力,张夫人如此想到。
巧了,虽然不咋懂成语,但明显阿巧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如此危急时刻,整个师门却只送出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还带着这么珍贵的东西,莫不是这女郎有个特殊不成?
思索片刻后,张夫人很快封锁消息的同时,不忘温声同几个婢女们交代:
“既然这位女郎出身不凡,今日又同我甄家有此缘分,交代下去,这段时日必要以礼相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