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多梳一点我的吧,给我老婆多留一点毛毛行吗
一边说着,还一边含情脉脉的看了小狐狸一眼。
?
大半夜的往人嘴里硬塞狐粮?
早上吃鼠粮晚上吃狐粮,这对吗
但是看小狐狸的表情,对白金狐的这番话很受用,当即就蹭了过去,忸怩着小声嘤嘤叫了起来:
-那你冷,我也会心疼的……
-没关系的老婆,不要心疼我,我不怕冷!你不冷就好
一旁的陆霄:有人心疼一下我吗,吃不下了有点。
你侬我侬的深情戏码演完,陆霄给小狐狸夫妻俩也梳了毛---白金狐占八,小狐狸占二。
倒不是因为白金狐的要求,主要是小狐狸现在还怀着新一窝的小罐罐,确实不能冻着,稍微梳一点意思一下就好。
整合了一下新梳下来的那些毛毛,陆霄正准备掂量掂量够不够,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又凑了过来,鼓着劲儿去蹭地上的刮毛梳子。
“干啥?给你们剃过毛了,不能再剃了,总不能为了给老三织新毛毛就把你们都冻出毛病来。”
陆霄赶紧伸手把梳子藏到背后,眯着眼警告:
“雪盈,就算是你也不行。”
-爹爹,不是梳毛毛。
雪盈摇了摇头:
-我是想,就算织了新毛毛,弟弟也没办法马上变得和以前一样。
-所以,爹爹能不能给我身上也剃秃一块,这样弟弟看到就不会觉得只有自己身上秃,觉得自己和我们不一样、不好看了。
话音还没落下,另外几个小脑袋也拱了过来:
-爹爹,也给我们剃秃一块吧,我们愿意和弟弟/哥哥一起。
是另外几只小猫团子。
熟悉的温暖酸涩在陆霄的胸口逐渐弥散开。
小家伙们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用最纯粹的心打动他。
人类总是顾虑太多,做什么事情之前,先要想好后果,顾虑到对方的反应和可能接收到的回馈。
但小猫团子们不是,这一刻它们心里只有老三。
也正是这样的纯粹才最动人。
“好,我知道了。”
陆霄点了点头。
给小狐狸夫妻俩和猫团子罐罐们剃完了毛,小家伙大朋友们就各回各家了。
看着面前重新充盈起来的袋子,陆霄想了想,拿起梳子披上外套,推门而出。
连下了两天的雪已经停了,云开雾散,傍晚时才扫过的院子只余下夜风从指缝里漏下的一点薄雪,在略显黯淡的月光下偶尔闪过一点晶莹的光。
夜里太静了,安静到踩在这样薄雪上时发出的咯吱声,也清晰可闻。
走到珠珠和小咸鱼栖身的窝棚前,陆霄还没伸手敲敲,门就自己从里面吱呦一声打开了。
-你忙完了?有什么事叫我。
珠珠咬着一块南瓜爬出来,非常自然的在地上扒拉出一片空地坐了下来,看向陆霄问道。
动作熟练流畅得仿佛它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你听到了?”
陆霄一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抱歉,我们声音有点大,吵到你了。”
-也没什么吵不吵的。它睡得挺香,听不到,那些小毛球叫起来我也不嫌吵。
珠珠冲着窝棚仰了一下头,又看了一眼客厅。
……要不你直接说嫌我吵呢,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我也听得懂。
陆霄有些好笑,但是更多的是欣慰。
嫌弃也是一种正面情绪,起码是愿意沟通交流的。
怕就怕连沟通的欲望都没有,直接把他当空气,那才更头疼。
“我想问问你能不能给你梳梳毛。”
陆霄晃了晃手里的两把梳子。
-……梳毛?现在?
“对。”
珠珠停止咀嚼,一脸狐疑的看着陆霄。
它小时候也是被饲养员姐姐梳过的,对梳毛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