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八爷你的令牌来找这永平里正,谁知这永平里正全然不给面子,说甚么‘八皇子有何权职?’芸芸的,我恼不过,便与他争执起来。”
玉门春摇了摇头,又道:
“谁知那永平里正嘴里越说恶劣,我一时怒火,便一棍把他打倒了,他嚷嚷着喊来许多守卒,我也一并把他们全打倒了,直把他打痛打服了,他才愿意与我们配合。”
玉门春撇撇嘴,不屑道:“要我看这些狗屁官吏就是欠揍,欺压百姓欺压惯了,才这般骄横!”
楚诚默然,这些人恐怕就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太平里、平安里皆是这般,如今永平里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背后指使里正的这人,究竟和这些贼人有没有关系。
“那你可曾看到一个或者两个从这里逃窜而出的人?”楚诚问道。
“哦?”玉门春挑挑眉,道,“还真有一个,我适才刚到就见有一人从这户人家里冲出来,我即刻便追了上去,把他擒获,正捆在外头呢。”
说着,玉门春就转头屋内喊了句:“带上来!”
随后便见两个巡捕提着一个全身无力,四肢下垂,头颅摇摇摆摆的男人进来,往前一放,就瘫软在地。
“怎么死了?”玉门春眉头一皱,疑惑的把人抬起,探了探鼻息,已然断气,又道,“适才还活着的。”
楚诚捏住他的下颚,敞开他的唇齿,只见舌根咽底一片乌黑,这才缓缓道:
“口中有毒,自杀死的。”
“这是死士?”玉门春有些惊讶。
死士向来都是不可多得的精良部队,其绝对的忠诚加上不死不休的疯狂调性,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廷官府,死士都是最令人胆寒的存在。
“把他带去尚书台给名曹尚书瞧瞧,让他看看能不能查出此人身份来路。”楚诚对着巡捕道。
“是!”两名巡捕提起尸体往外行去。
玉门春瞧着巡捕走出,又转头望向楚诚道:“八爷,我是被里正耽误了进程,你又是怎么到这来了?”
楚诚缓缓道:“我在永乐里二十七户人家追捕贼人,谁知他井下有一条暗道,我一路追寻,最终便追到这来了。”
说着,楚诚还指了一下水井,玉门春跟着探头瞧了一下,一下便瞧见井沿扣着的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