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张家老宅里那密不透风的院墙,联邦的空气虽陌生,但终归要更自由一些。
而现在,那些混在自由里的无形枷锁也消失了。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终于刑满释放。
“家族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师出有名,但一想到所有眼线都被拔干净也会让他们惴惴不安。”
“他们会做什么?”张舒雅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派新的眼线过来,又或许,他们会召回我们,让我们回东国。
张震宇耸肩,苦笑着说出两种可能。张舒雅因此露出有些担心的表情,张震宇见后,伸手安抚她:
“但就算他们要用这些手段,也已经没有之前的杀伤力了。
“张家的手没那么远,他们也管控不了联邦的商会。
“待我们缓过气来,他们若真要召回我们回东国,我不介意带着帮派的人,踩破老宅的门楣。
张震宇在说出这些话时,不禁攥紧拳头。
这一天他实在等的太久,久到那苦杏仁的苦涩味都已经完全浸进酒里。
“父亲如果知道您已经能走到这一步,或许会很高兴。
张舒雅微笑道。在提到这句话时,眉眼中却有一丝闪过的落寞。父亲为张家效忠了一辈子,直到最后一刻,带着酒壶走入宴会厅时,依然如此。
张震宇沉默不语。只是目睹大火将别墅的横梁也烧断后,他吩咐道:
“告诉兄弟们,从今天开始,全联邦悬赏张仙全的性命。
“他在联邦逗留的实在有些久了。“
张震宇用手指捻动琉璃珠。珠子之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张舒雅心领神会,立刻转身打算去办这件事。
但才走没几步,她忽然顿在原地,就好像看见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一样。
“舒雅?”
张震宇回头,有些困惑地看向这位陪伴自己多年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