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宸宇摇了摇头:“别提了,死了!”
唐河默然,下岭村的村长,本来是有机会活的,但是几大把旱烟面子止血消炎,那不是扯蛋呢。
他有七成,是死在这种土方子之下。
两人这么一唠,倒是让黄婆子不嚎了,卡巴着眼睛看着张宸宇和唐河,“咋,咋回事儿啊?谁死了啊?”
唐河说:“让叼你家猪那头老虎,在下岭村的村长家死了一头牛,还把村长咬掉了半拉胯骨,送到医院没救回来,死了!”
黄婆子的嗓子里发出咯了咯了的声音,怎么也哭不出来叫不出来了。
凡事最怕对比了。
自家损失了一头猪,自己还给了老虎一锄头。
而人家,牛死了,人也死了。
这么一比,让黄婆子顿时冒出一身的冷汗呐。
但凡那老虎扑一下子,她也没命啦。
李淑华斜眼看着黄婆子,跟唐河说:“咋地,下岭村的村长家,也让你赔牛了啊!”
唐河无奈地说:“腿长在老虎身上,它要去哪,我哪管得着了,我赔得着吗!”
李淑华恶狠狠地说:“哪个当白眼狼,咱就让她吃进去的再吐出来!敢不吐,就让派出所来抓人!”
李淑华的这话一放出来,黄婆子更不敢说话了。
哭一通闹一通又被张宸宇的话吓了一通,她也清醒了。
清醒了,自然想起来,唐河好像还是林业局的官呢,副科长啊。
跟派出所,林业公安的关系,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一样。
老话说得好啊,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啊。
再说了,往后有啥事儿,还得求着人家唐河呢。
黄婆子越想越觉得尴尬,一张瘦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唐河无奈地说:“黄婆子,你也别太伤心,大家帮衬一把,总能过得去这个年的!”
黄婆子哼哼了两声,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