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签字,一边安抚着唐河:“没事没事,咱换个地方住,这么大的冰城,哪不能住啊!”
“嘿,这小娘们儿,够聪明啊!”刀条脸瞄着张巧灵嘎嘎地怪笑,笑得很不正经。
张巧灵白了他一眼,没理他,签完字之后扔给了刀条脸,然后转身要进屋收拾东西。
刚买了不少油盐酱醋锅碗瓢盆啥的,这可都是钱,可舍不得就这么扔了。
而那两个箱子,也放到了倒骑驴上,上面用被子零碎啥的盖好了。
推上倒骑驴正要走呢,那个刀条脸不停地打量着唐河他们三个,还没出门呢就被拦住了。
刀条脸用刀指着武谷良说:“这哥们儿,我瞅你,有点眼熟啊!”
武谷良赶紧陪笑:“那不能,我这个人就长着一张让人眼熟的脸,谁瞅我都眼熟!”
杜立秋在旁边嘿嘿地傻笑,能不眼熟吗,老武当初可是跟你们混过两天的,然后跑掉啦。
要是你们被埋在山里的那些兄弟从地下爬出来的话,瞅我们更眼熟。
唐河也陪着笑,不想惹麻烦。
上回跟这位爷和他的手下打交道,已经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会这位爷还没有完全起来呢,现在已经是赫赫有名的爷,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了。
唐河陪了笑,推着车要走。
“诶,不对,我想起来了,你,你们,不是大兴安岭……”
对方一提起大兴安岭,唐河的脸一沉。
杜立秋兴奋地叫了一嗓子,转身就是一个窝心脚把刀条脸踹飞了出去,回手又是一记狠拳砸翻了一个拎棍的汉子。
武谷良抄起倒骑驴上的酱油瓶子还有荤油的坛子当锤子用,咣咣两下又放翻了个。
唐河一个横身,挤进了那个拿猎枪的汉子的怀里,一膝顶裆,抢过猎枪,转身放平,当当当就是五枪。
这帮出来混的,用猎枪的时候,装的都是打鸟的霰弹,这玩意儿一打一大片,挨上一枪血糊次拉的,看着贼吓人,轻易也打不死人。
唐河瞬间清空枪膛,刀条脸带来的人全都放翻在地翻滚惨叫,只剩下那个还不到二十的小年轻,拿着一把小破刀子瑟瑟发抖,已经尿出来了。
“小崽子,年纪轻轻的,出来瞎混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