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不像结局的结局

她懊恼地往床上一躺:“这陆将军,也不告诉我是来海边,害我没准备合适点衣服!甚至连泳衣都没带!”

花笙说:“我这套应该可以。”她手里拿着一件短袖T恤和一条背带裙。

花卷头也不抬:“不行不行。”花笙的行李箱还是她帮着一起收的,里面有什么她一清二楚,都是和她一样的各种秋装和冬装。

“我们去逛街吧!”她当机立断爬起来,拉着花笙往外走:“顺便问问他们两个要不要买衣服。”

陆明礼已经换上了短袖T和短裤,他关好门说:“好,我陪你们去,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我穿的。”

莫川说:“我就不用了,我有衣服穿。”

花卷嫌弃地指着他的衣服:“你这叫有衣服穿啊?这么热的天你穿一条长裤,我怕你长痱子,赶紧出来!”

莫川拿着手机和充电宝,一脸不情愿地跟着他们出门了。

岛上的商场都挺一般,好在泳衣款式挺多的。花卷一眼就看中了一条正红色的挂脖比基尼。

“我想要那个!我五行喜火,这个红色特别合我眼缘!花笙你喜欢什么颜色?”

陆明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对服务员说:“请问这个颜色的泳衣还有别的款式吗?”

莫川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好的既来之则安之呢?说好的通透呢?”

花笙也求救地对陆明礼说:“陆大哥,我不要穿这种衣服……”

陆明礼说:“你不用穿,挑你喜欢的。”

服务员拿来了两套不同款式的红色泳衣,陆明礼指着带裙子的说:“就这条。”

花卷按住服务员的手:“我不要穿这个!太土了!你看街上哪有穿裙子的泳衣的!”

陆明礼十分耐心:“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穿这个一样好看。”

“那也不行!”两个人在店里争执半天,最终花卷指着另一件,说:“我们各退一步,就这条吧。”

这是一条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红色竞速泳衣,可陆明礼还是不能接受。

“那我就穿毛衣下水,你等着到海沟里捞我吧。”

服务员就算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猜出来了,她拿出一件米色针织镂空罩衫,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可以套在泳衣外面穿。

罩衫看着还挺不错的,又不会显得暴露,花卷挺满意。

陆明礼也同意了,他补充了一句:“还要穿裤子才行。”

莫川不耐烦了:“各位哥哥姐姐,我都打了两局游戏了,你们到底商量好了吗?我看你们买栋楼也只用半小时啊!”

花卷妥协了:“行行行,我去买条牛仔裤。”

又给花笙挑了一件她能接受的泳衣,莫川死活不肯买泳裤,花卷就懒得管他了。

陆明礼站在一边,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套黑色的长袖长裤连体冲浪服,他好奇地问:“这种衣服有什么作用?”

在翻译app的帮助下,他很快就搞清楚了这衣服的作用,又在服务员的帮助下预定了一个冲浪俱乐部。

“莫川你要不要来一套?”陆明礼买下一套冲浪服和一个冲浪板,问莫川。

莫川犹豫了一会,还是摇头拒绝了。

他又看向花卷和花笙,她们两个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们连游泳都不会,哪里敢冲浪。”

陆明礼听完,还是多拿了一套冲浪服给花卷。

他们四人在海滩上走了一会,陆明礼陪着花卷和花笙踩着海浪玩,拍了一百来张照片,他约好的冲浪俱乐部的教练到了。

花卷说:“正好我们两个都累了,你去玩吧。”

莫川早就找了个躺椅歇着了,花卷二人也在他旁边的躺椅处倒下。

“陆将军体力真好。”莫川说:“出来玩才知道,还是手机好玩。”

教练带了陆明礼十几分钟,他就已经掌握了要领,往更深处划去,只需教练在一旁跟着,偶尔纠正一下动作就行。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教练也觉得没什么可教的,就跟他说了句:“多练习练习就好了。”然后就走了。

陆明礼找出花卷那套冲浪服,朝花卷伸出手:“我已掌握了技巧,过来玩玩。”

“不行,我怕水。”花卷不敢,缩在躺椅上不动。

“放心,我们就在浅一些的地方玩。”他哄着她去换衣间换上冲浪服。

花卷胆子不小,她可是学过骑马的人,她只是不熟悉水。换好衣服后,陆明礼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件救生马甲,套在她身上,又蹲下来贴心地帮她绑好脚绳。

他们到了离岸边不远的地方,花卷胆战心惊地趴在冲浪板上,叮嘱陆明礼:“你一定要扶好板子啊!千万不能松手哦。”

“嗯。”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浪打过来,冲浪板也跟着上下浮动,花卷渐渐地放松下来:“还真的挺好玩的呢!”

“不害怕了吗?”陆明礼温柔地问。

“不那么害怕了。”

“下一个浪来的时候,你试着站起来。”陆明礼说。

花卷在他的耐心教导下,竟然真能踩着这个浪到了岸边。

“太好玩了!”花卷抱着板子又走回海里,“再来一次!”

陆明礼笑着看着她,带她玩了一趟又一趟。

“我们去深一点的地方!”花卷兴奋地说。

“不行。”陆明礼拉住花卷:“等你学会游泳了再说。”

“好吧,我回去就学游泳!”

玩了一会,花卷就体力不支了,陆明礼将她送回岸边,自己回去又玩了一会。

此时海里也有几个人在冲浪,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花卷只听见一阵惊呼,原来是一个女孩被浪拍下了冲浪板。

巨浪过去,迟迟不见她回到板上。

陆明礼离她最近,他趴在板子上,用双手划过去,找到了那个女孩的冲浪板。

幸好脚绳没有脱落,他顺着绳子找到了女孩,抓着她的胳膊把她送到她自己的板子边。

女孩还有知觉,只是脱力,她上身趴在冲浪板上缓了一会。正巧救生员小黑赶到她身边,帮着她回到了岸上。

陆明礼则又站回到他的冲浪板上了。

那个女孩被朋友搀扶着到躺椅边,花卷才看见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

她休息了十分钟就没事了,和朋友笑嘻嘻分享着什么。

花卷感叹:“还是外国人身体素质好。”她对花笙说:“你也不能光读书,要多运动才行。”

陆大将军终于玩够了,他右手夹着板,踏着浪花往花卷这边走,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倒是另外一种形象了。

他刚走到躺椅前,那外国女生小跑着过来,对他说:“,areyoufreetonight?”

花卷能听懂这句,就是谢谢他顺便再问他今晚有没有空。

她本以为陆明礼又要掏出手机翻译,没想到陆明礼朝花卷那扬了扬下巴,直接说:“Sorry,I’mnotavaible.”

那外国美女面露惊讶,然后尴尬地对着花卷直道歉:”Sorry、sorry,Ididntknowthat…”

花卷笑着说:“Nevermind.”

女孩走后,花卷笑得直不起腰,等她笑够了,擦擦眼泪,叹口气说:“唉,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啊!就这么一会,你竟然就惹上了个桃花债!”

陆明礼瞪了她一眼:“别乱说,什么桃花债?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晚上在陆明礼定好的悬崖餐厅吃饭,花卷和花笙换上了轻薄长裙。

上去了才知道,陆明礼包下了整整一个餐厅,此时里面除了服务员,就只有一位拉小提琴的琴手了。

他们在餐厅的二楼露台坐下,外面就是大海和落日,天空带着些蓝调,晚霞给所有的人和物都镶上一层金边,餐厅的灯慢慢亮起,小提琴声传来,这一刻浪漫至极。

花卷有点后悔带上莫川和花笙了。

她回头看着陆明礼,陆明礼不明白她的心思,对她浅浅一笑,问:“好看吗?”

“好看,还很感动。”花卷说:“没想到不用自己查攻略、做计划这么爽!”

更难得的是,甩手以后发现行程完全符合自己的预期!

陆明礼帮她剥去虾壳,将虾肉放在她的碗里:“这有什么难的,你要是不愿意做,以后出来玩这些事都交给我。”

花卷把整个虾放进嘴里:“你还要去学摄影,学P图,我要好看的照片。”

“没问题。”

“还要找各地美食,我喜欢那些藏在小巷子里的,当地人吃的那种。”

“包在我身上。”

“你还要帮我搭配衣服!不许敷衍说哪个都好看。”

“我自是不会的。”

陆明礼擦擦手,又说:“都交给我,你只需要陪在我身边就好。”

花卷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看着陆明礼傻笑。

“那个……”莫川插了句话,“不如我从这露台上跳下去给二位助助兴?”

自从顾安娜来了一次博物馆后,就开始了周打卡模式,她对里面的文物爱不释手,甚至清楚地记住了每个文物在哪里。

今天她在第二展厅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有的东西。

“莫川!”她跑到大厅,站在正在写福字的莫川面前:“你的匕首怎么放在展柜里?”

“哦,那个啊……”莫川手里的笔不停:“我看那空了一块,不好看,就放进去了咯。”

顾安娜说:“之前让你给我看看跟要你命一样,现在又大方地放在展柜里给所有人看,你是不是针对我?”

莫川说:“能一样吗?你的目的性太强,我哪敢把匕首交给你。”

“我……我能有什么目的。”

“我能看见你眼里贪婪的光!”莫川直勾勾盯着顾安娜的眼睛。

顾安娜这才发现,莫川的眼珠竟然是浅棕色,她低声说:“你看错了。”

莫川低头继续写字:“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安娜讨了个没趣,干脆打道回府。

她开着车,心里想着那把匕首,突然记起来莫川的菌丝,也不知道现在培育得怎样了。

在下一个路口,顾安娜调转车头,朝实验室方向驶去。

到了实验室,她换上无尘服,戴上手套和护目镜,近距离观察菌丝。

器皿里发着荧光的菌丝让她看得如痴如醉。

“之前的母菌丝呢?”她问。

“在这边。”科研人员带着她走到实验室里最中间的培养皿处。

“这个菌丝特别有趣,有时感觉像是有灵性一样。”

说完,正巧电话铃声响起,他接了个电话,就和顾安娜说了句抱歉:“顾教授,我有点事,要么您先自己看着?”

他说完,见顾安娜全神贯注地看着那菌丝,没有任何反应,就摇摇头出去了。

顾安娜沉迷地看着培养皿里的轻微摆动的菌丝,那么美、那么妖娆,仿佛在朝她伸出手:“快来摸摸我呀。”

她鬼使神差般脱下手套,伸出食指,缓缓贴近菌丝。

那菌丝果然像有灵性一样,慢慢缠上她的手指,轻轻柔柔,像微风拂过一般,顾安娜不禁露出惊喜的笑容。

突然,菌丝绞在一起,其中一根丝扎了一下她的手指。

“啊!”顾安娜吃痛,本能地缩回手。

她仔细查看手指头,却找不到伤口,再看培养皿里的菌丝,已经变成原来的样子。

顾安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不专业的事,她认认真真地、从各个角度检查培养皿,没有一丝血迹或者其他异样,她才放下心来。

回到家里已是天黑,一切和往常一样,她忙完了工作,合上电脑,泡了一个热水澡。

然后舒舒服服躺在被窝里,本想着再看一会杂志,却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