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卿垂眼看与他十指紧扣的小手,目光越发的温柔,头一次无比的喜欢出身所带来的好处,因为他生在沈家,这才有了自幼就与璨璨相识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与璨璨相识十多年,多年的陪伴得来璨璨的真心相许。
隔了良久,江锦璨提议道:“小叔叔,下午还有那么多时间,不如我们下棋打发时间?我爹前些日子还说我的棋艺有进展呢,我们切磋一番?”说着,她就有点跃跃欲试。
闻言,沈延卿脸色微顿,内心是拒绝的,小姑娘的棋艺与棋品他不想再领教,明明很机灵的孩子,棋艺就是不行,或许因为在其他方面有天赋,所以下棋方面不行。
他沉吟片刻,面不改色地忽悠着小姑娘,道:“璨璨,下棋枯燥,今年梅花开的不错,不如我们作画?画一副雪中红梅也不错。”
江锦璨的丹青很好,听了此言,自然没意见,以前他们也时常共同作画,他们画风相近,共同画出来的画拿给别人看,别人都瞧不出是两个人共同所作,还以为是小叔叔单独完成的,这是对她画技的最高评价,因为小叔叔的丹青是出了名的好,别人没看出有她完成的成分,那就证明她的作画水平与小叔叔不相上下,这是她最值得骄傲的一项技能。
沈延卿吩咐下人在梅树前摆好作画工具。
俩人下午作画消遣时光,画作由江锦璨独挽袖,运笔作画,落笔如行云流水,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细雪霏霏中,凌寒而开的梅花跃然纸上。
画作由江锦璨独立完成,沈延卿只在一旁静静看着,等她画完了,便在画作旁边题诗一首。
江锦璨因着丹青好,所以对自己的画作要求高,已到吹毛求疵的地步,蹙着眉头看着已完成的画作,小叔叔题的诗很有意境,但感觉自己的画细节处理得不够好,画中还差了点意境,配不上这首诗,她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太久没画了,有些手生,再来一副。”
言罢,她将已完成的画作揉成一团,提笔重画一幅,这次细节处理得极好,她甚是满意,歪着头笑问:“小叔叔,你瞧,好不好看?现在这幅是不是比方才那幅好?”
沈延卿认真看小姑娘已重新完成的画作,墨笔丹青,落笔传神,雪中红梅惟妙惟肖,似有一阵被风吹过,枝上梅花不经寒风摧残,几片花瓣落下,正好落在梅树下的身着粉衣,容貌俏丽的少女头上,少女身边的男子伸手欲要将少女头上的梅花取下,俩人眉眼相望间,尽是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