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话外的都在把曹家摘干净,暗戳戳说江锦環冤枉了他们。
“什么是意外?”江锦璨冷笑一声,美目含恨,死死睨着他们母子,气得红了眼,又问,“曹公子纵着妾室不许大夫去给湘姐儿治疗,耽搁了最佳救治时间,导致湘姐儿不幸夭折是意外?”
闻言,曹明志罕见的脸露愧色,湘姐儿的确是这样身亡的,可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孩子摔跤摔着脑袋还能严重到夭折。
当时尤姨娘说宇哥儿身子不适,哭闹不止,他心焦不已,想着孩子摔跤哪能摔出什么问题,无非就是可破点皮见了点红,江锦環是小题大做了,宇哥儿的情况更为严重,自然是先紧着宇哥儿,让大夫先给宇哥儿治疗的。
谁知道宇哥儿身体健康,无半点问题,最后湘姐儿却死了?尤姨娘恃宠而骄,故意为难江锦環,他当时又不知道,这又岂能将湘姐儿的死怪罪到他身上?
曹夫人也被她这尖锐的问题给镇住,理亏的她久久说不出半个字来。
钱氏跟女儿挨着坐,瞧见女儿气得手指都在轻颤着,知道女儿心疼长姐,恨极了曹家的行径,不动声色地握住女儿的柔荑,无声地安抚着女儿躁动的情绪。
她把话茬接了过来,厉声指责:“曹夫人,曹公子,湘姐儿是你们的嫡长孙女、嫡长女,身上也流着你们的血,湘姐儿没了,你们非但毫无愧疚之心,且还想方设法狡辩,撇清关系,此等冷血行径,简直畜生无疑!”
曹夫人抬手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忙道:“江夫人言重了,明志他也是无意的,都是尤姨娘骗了他,他事后也自责不已,而尤姨娘我也已经狠狠责罚了她,她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環環面前。”
钱氏柳眉一蹙,语气不悦道:“曹夫人,你还有脸在我们面前提尤姨娘?”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脸色心虚又难堪,一声不敢吭的曹明志身上,接着说:“你们曹家当初来提亲的时候,可是答应了環環的父母,若是娶了環環,便不会纳妾。既然不会纳妾,那这尤姨娘又是怎么来的?”
曹夫人脸色一滞,被问得哑口无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