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说完了,现在该我说了,你为什么要把毫无关联的人牵扯进来?只是一个摄像头而已,你完全可以寄快递给我,总不能是怕暴露信息吧?”
我以为他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D先生再次不按套路出牌:“那不是不相关的人,我是在做好事,帮助遇到困难的人解决困难,哪怕她没能完成我给的第一个暗示,我也还是替缴清医药费,这不正是雪中送炭?”
“你——”
我想反驳他的歪理,但却发现自己似乎说不过他。
对走投无路的孕妇来说,如果她没有遇到D先生,恐怕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而她腹中的孩子一旦被拖到下个月,就只有把孩子生下来一条路了。
到时候这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悲剧,而是被延续到下一代的悲剧循环。
我连忙定了定心神,把这番歪理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字字清晰的反驳道:“你如果真的只想做好事,直接捐款就可以,这样给自己贴金的话能说服的了你么?”
没人规定帮助别人必须得倾其所有的奉献,但有所图的话还是说是交易来得更贴切。
“为什么不能?你与其把我往坏处想,不如换个角度看问题,为什么一定是我打着帮助她的名义挟恩图报,不能是她知道一切后也愿意接受我的暗示,接受我的帮助?”
这一点确实出乎我的预料。
我先是诧异,随即想起迷药的新效果,转而自嘲的笑了一声。
这是今天我输给他的第二局。
我看不到D先生此时的反应,不过能从他的语气中推断出一二,他此刻一定很自得,毕竟完全掌控事态发展的机会难得,而他恰好能把我当成棋盘上的棋子操纵。
D先生没得到我的回答,应当是有些失落的,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自顾自的跟我交谈,他似乎很喜欢跟我说话,或者索性就是对我说话:“你是个好人,这我一直知道,但你没有好报。”
“我不这么觉得。”我尽量平心静气的反驳道,“我能重活一次本身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这种奇遇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么?”
也许是有的,但我反正是没遇到,就权当奇迹只发生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