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大夫会在病人将死的时候笑。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想通过这样的笑容来安慰她？

让她想开些，人死不能复生？

苏曼越想越难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呼吸瞬间沉重。

她紧紧握着洛连城的手，低下头，咬着下唇，沉吟半晌，才终于鼓足勇气重新看向军医。

“大夫，有什么你直接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才几个月的功夫，居然就要承受丧夫之痛。

以后她就是寡妇了吗？

一瞬间，无数想法涌入苏曼的脑海，反倒是让她镇定下来，非但没有了眼泪，甚至勾动唇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军医无奈摇头，没有回答苏曼的话，反倒是看向洛连城：“洛班长，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苏曼怔愣。

她挑着眉角，一脸茫然地打量军医：“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