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镜闻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没有反驳,松开缰绳,将唯一的马留了下来。
她看了眼长生,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实在是让人不爽,偏偏纳兰镜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认命地背起他。
长生唇角勾起得逞的笑,趴在纳兰镜闻的背上。
只是走着走着,纳兰镜闻就觉得不对,甚至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眉头微蹙,朝后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让她怔在原地。
“你做什么?!”
她吼了一声,连忙把长生放下来,去查看他正不断往下淌血的掌心。
长生放血明显已经有一会儿了,他有气无力地靠在纳兰镜闻怀里,掀了掀眼皮。
“以血为引,才能打开去往南荒之地的通道。”
“要血就用我的,你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吗?”
怪不得他一路上都那么安静,没再作妖,纳兰镜闻还以为他转性了,结果他竟然在不声不响地给自己放血。
他这身体一旦受了伤,就不好愈合,更是血流不止,否则纳兰镜闻也不会如此生气。
纳兰镜闻将自己怀中备好的止血的药拿出来,想要喂他吃下,长生却偏头避开了,道:“你的不行,只能用我的。”
“只有玉隐阁中的人的血才有用。”
纳兰镜闻的手顿住,“这就是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来的原因?”
“不然你以为呢……”
像是看出纳兰镜闻在想什么,他又嘴贱道:“你的命,还不值得我去冒险。”
呵。
纳兰镜闻又想掐死他了,一了百了。
他伸手推开纳兰镜闻,纳兰镜闻松开他,看着他踉跄着脚步朝前走,边走掌心还边淌着血,一滴滴落下,原本静谧的丛林突然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犹如在耳畔回响,纳兰镜闻神色一凝,快速朝着长生而去,手腕的千丝刃瞬间脱手,将即将缠绕上长生的藤蔓斩断。
长生转身,便被纳兰镜闻抱在了怀里,看了眼四周突然出现的密密麻麻的藤蔓,瞬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