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兴民睡醒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床边悠哉悠哉地剥橙子。大概成兴民从未想过我会真的来,竟然难得的手忙脚乱起来,“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你睡得像死猪一样,我打碎了你的一个碗都没把你吵醒,过得很滋润嘛。”我斜了他一眼,“还真是胖了不少。都说福祸相依,看来挨你侄子一顿打还挺值得。”
橙子剥好了,在他满含期待的眼神中,我把橙子喂进了自己嘴里。
“你不会以为我来是为了和你缓和父女亲情的吧?那玩意儿咱俩有吗?”橙子很甜,再甜也抵不了我对他的恨。“我来就是告诉你,收起你那些肮脏心思。我说明白点,你就是被五马分尸或者凌迟处死,我都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我们之间仇十生十世都扯不完,我无时无刻不想你死,可又怕你死的太安逸。”我嘲讽地拍拍他的脸,“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活着看我怎么折磨你。”
“我是你亲爹!”
“啪!”我甩甩发胀的手,“我没有爹。”
成兴民瞪大了双眼,想要发怒,四肢百骸却不听使唤,像被无形的巨力按捺住了。
我将橙子皮摔在他脸上,阻止他想要喊人的举动,“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多一个耳光。怎么样?较之从前,这个耳光打的是不是很有水平?”
“也不用想着喊你那好表弟过来能帮你,我能安稳的坐在这儿,就说明我已经把他解决了。”
成兴民知道自己的无力感是从哪儿来的了:安静,从成蔺出现就太安静了,安静的心慌。这种感觉竟比愤怒还要磨人。
“戴有为的腿骨折了,我打的,现在估计在急诊室强忍疼痛呢,不过别担心,有警察在一旁好好守着呢。”
“怎…怎么还有警察?”天知道成兴民现在最怕的就是警察。
“因为他骚扰我啊,像你交待他怎么对我妈那样。我正当防卫,有人证有监控,怎么可能没有警察?”
“你绝对有阴谋!他是个男人!你怎么可能打的过他!还骨折!你看我信吗!”成兴民觉得这简直天方夜谭,双手捶着病床。
“啊!”成兴民发出痛苦的叫声。
“疼吗?”我松开他被反拧的胳膊,“戴有为比你有种点,警察来了都说是小伤。我还没使全力呢,你就疼的受不了了?”
“成兴民,不知道你哪儿来那么大的底气,是你天生的自信?还是你背后的人?”手指滑到另一个碗壁内,轻轻一推,又是一记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