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乐瘫在那,笑声无助:“你不信我?”
“你值得信吗?”
姜平乐如疯魔般,虚弱的身子跨到床下,她作势拽人,却没走几步径直倒地。
腿骨沉痛无比,付政霖扶住她,将人拉起,对方一个反手扣住他的胳膊,沉声咬牙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姜家下手?”
他看着面前人,距离很近,不足八公分。
忽然唇角一勾,笑得像个厉鬼:“打着梁枝的事叫我来,是想替谁求情?姜天还是姜常生?”
“我说的都是真的。”
姜平乐咬牙的动作很大,整张脸都在颤抖。
付政霖把她搀扶在床上,一根一根的掰开胳膊上的手指,声音如常:“你索性一次性把想说的全说了,往后我不一定有这个空闲听。”
走开几步,他抽纸擦手,细致认真的模样像一记针,捅入姜平乐心上。
她笑得更疯了:“连碰过我的手都要擦干净?”
付政霖身子往后倒几步,坐在脚边一张椅子上。
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说来听听,你当初跟人是怎么搞上的?”
“不是我。”姜平乐肉眼可见的激动,两边腮帮子都在颤:“是梁枝她妈设计的我,她小姨冯沛文是帮手。”
她一遍遍重复着:“是她们陷害的我……”
姜平乐看付政霖那眼神,好似救命稻草。
而付政霖,连看都懒得掀眼看一下:“你说人家陷害你,证据呢?”
“你可以去问她,让她……”
“够了。”付政霖起身,喉管压抑着愠怒:“但凡你手里有十足的证据,也不会是自杀逼我来这,而是去找警察。”
姜平乐胸口起伏,一双雾气朦胧的眼中,写满了惊恐慌乱。
她是想赌一把,赌付政霖对她尚有几分情,可他比想象中的更精明。
“你薄情寡义。”
“先做错事的人,说一个受害者薄情寡义?”
姜平乐彻底哑言,坐在床上,身体抖得像个筛子。